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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莲,听我解释一下。”沙力在半下的车窗里认真而乞求地对何雨莲说。
何雨莲侧过脸,逼视着沙力,眼睛里,面容间布满了鄙视、愤怒、憎恨及痛苦交融在一起的神色,冷冷地责问道:“你要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向你保证,刚才我离开你是去报警,决不是只顾自己逃命,你千万别误解我。雨莲,你要相信我!”沙力以十分恳切的表情真诚地说着。
“你还不是只顾自己逃命?!如果是报警,那,警车就在对面公路上过来,你为什么不站出来阻拦,报告?幸亏它是朝我这里来,不然我还有什么办法?还不是由着他们……。”
“我看到的。正因为警车是朝你那里开的,我才没有叫喊。否则,我怎么可能不叫呢?!雨莲,你要相信我,如果不为你,就是为钱,噢,不对。无论为你,为钱,我都是需要报警的。雨莲,你一定要相信我,不能误解我的呀!”
“你叫我怎么来相信你?”说至此,心里的哀怨、难过与寒心集结地都猛涌上心头来,何雨莲不由停住了脚步,难遏悲伤地抽泣起来,断断续续地诉说道:“你……,你自己跑了,把我……,把我留给他们三个,我……,我既要保护自己,还要保护你的钱。遭殃时……,我极力求救,拚命呼救,你……,你在哪里?关键时刻见不到你,到……,到现在才来作个什么去报警的解释,我……我……我……。”
“雨莲,你不要哭。”沙力停住车,打开车门,一下车即跑上去夺下何雨莲手上拎着的那只大塑料袋,把大塑料袋扔到车座上后,再想把何雨莲强拉上车,但她却硬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也许,刚才的用力拉扯无意撞击到何雨莲刀伤的手臂,沙力看到又有点血红渗出了纱布。他想上去看一看伤势,但被何雨莲用另一只手遮住坚决不让他看。
“我其实一直没有离开过你。我始终跟在警车的后面,我还看着你进入派出所的。”沙力对着何雨莲的后背说。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到派出所里来?让我看到有你在我的身边,让我感到我并不孤独,悲哀。”
“这叫我怎么说呢,我是怕……。”
“你怕?你怕什么?说呀,你在怕什么?!”伞下,何雨莲转身,面对沙力逼视着问,另一只手依然紧紧捂在刀伤上。
“我只是想到……,想到了……。”
何雨莲见沙力吞吞吐吐地说,眼光却悄悄的,不停地在她手中的方包上打转,似乎明白了其意,便举起方包说:“你好像是在怕警察问你钱的事?”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讲的是……,是……。”
“好了,你不用再讲什么了,你的眼神和心态已经告诉我你究竟在想什么。”
“雨莲,我其实要说的是……,是……。”不知是情急之中还是爱的使唤,一时间,既欲避之,又想实讲的同步思路,搅得有时也稍能有点伶牙俐齿的他,此刻,在何雨莲的追问面前竟混乱得笨嘴拙舌了。
“这么看来,你刚才口口声声跟我讲,你钱的来源都是正当的,其实是在骗我,是吗?”
“雨莲,我没有骗你,但又叫我怎么说好呢。”
“给你,这是你的钱。警察可以证明,里面的十一万元还缺三千多元。缺的三千多元,我早晚会一定如数还你。”何雨莲边说边将手里的方包塞到沙力的手里。不知怎么的,一时,伤感又冲击上心胸,何雨莲不禁悲伤又起地抹着泪,双唇颤抖地忍不住轻轻地,很悲切的哭泣道:“我没有信任过你,有许多事,我都没有相信过你,这是我最后要让你知道的话。你开车走吧,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你开车走吧!你就快点走吧!!”
“不,我决不愿失去你!雨莲,雨莲……。”沙力动情地喊着,并拉住雨莲那只没受伤的手臂。但何雨莲却是,因心情激烈而倾身奋力地,要挣脱被沙力紧紧攥住着的那只手臂。于是,沙力与何雨莲,两人在公路边上强烈地争执着。何雨莲一步步在退避,沙力则连连上前的硬拉,最终,两人都没注意到路边之下有个陡坡,何雨莲因使出过大的挣脱力而重心偏差地滑倒后,接着,她惊叫着从陡坡处翻滚坠落下去,同时,带动了路边原堆垒着的几根圆木,圆木又激起一些大大小小碎石一起翻滚而下,直至,约有不到二层楼差距的,底部较平整之地停住,何雨莲的腿上还被一根不太粗的圆木压着。
沙力见何雨莲这么翻滚下去也感到极其的震惊,愕然。把方包丢入车内,他慌忙奔跑十几步,顺着一个比较平坦的坡度滑下去后,再疾奔到何雨莲的身旁,喊她,推她,她都不应。面对一时昏迷的何雨莲,沙力只得背起她很艰难地上坡。可是,背负的将近一米七的体重,使他上了坡,滑下,再上坡,再滑下。又显猛烈起来的暴雨,打得沙力的眼睛也无法睁开。就这样的反复好几次,终于被一个过路人看到了。在那位过路人的热情帮助下,沙力才把何雨莲背到车里,接过热心人送上的何雨莲掉落的雨伞,沙力驾驶着车,把何雨莲送到了医院的急诊室。
“你是何雨莲的家属吧。”一位护士走出急诊室,来到走廊,把一堆何雨莲再次换下的脏湿衣衫放在靠墙的一排坐椅上对沙力说:“我把她的衣服都换下了,就交给你了。马上还要去做ct检查,你先去办入院手续,再付一些费用。你不要跑开,一有情况就要跟家属联系的。”
沙力按护士的吩咐,一一办妥手续与其它各事项后,乘空闲,在楼梯转弯处的窗口前吸起烟来。
“你是病人的家属吧……。”沙力吞吐着烟雾,心里翻来复去地回响着护士这句因错觉而粗心的话。但在他的内心,对这样的话是极具好感,深情憧憬着的。
在都作好安排后,沙力到小车里拿出那只大塑料袋,把护士帮何雨莲换下的第二套脏湿衣衫也全塞入到大塑料袋内。然后去找到离医院不太远的浴室洗了个澡,用一包烟和司炉工打好交道,经允许,他再在锅炉房里烘干了自己的衣服。
坐在医院的大厅里一根接一根接连吸着烟,于烟雾扬起中,沙力在沉思:今天发生的事下一步该怎么办呢?她伤得那么严重,自己有难以推卸的责任,这又该如何向何部长交待呢?……。
此刻,他真的想得很多,很多,心里起起伏伏的感情似涌起的波澜,猛扑到岸边立石上再飞溅开来。站在这里,他长时间的显得很是失神。
最后,沙力拿起手机拨通了何以然的电话。他决定叫何部长来医院,把刚刚发生的事,能告诉他的就告诉他,让他知道他女儿的现状,如可能,就随机暗示一点自己内心的恳切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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