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亡灵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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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询问的语气已经无比虚弱，却在将死之际，意外的征询陈然的意见。

“我曾经的女孩，一个为了复仇而走上不归路的女孩，我寻找了她很久……”

“是么？”战皇回过头，望着那在他手中挣扎的女孩，忽然笑了，“我不可能记得当年破坏的每一户家庭，但我还是得为我手下很多无辜之人小小地说声抱歉，但我不可能任由你杀我，看着那家伙同时求情的份上，我饶你一条性命。”

在莉亚奄奄一息之际，撒凯以及最后的力量朝着陈然重重一甩，那个身影顿时有如包袱一样重重落向陈然，被其一把抱住。

陈然接住下落的莉亚，望着那张多年不见、熟悉且又陌生的清丽面孔，存在于记忆深处，他的心中却是百感交集，回想起了初见时的那一幕。

那个穿着皮甲惊艳亮相的女孩，那把差点把陈然当成野猪射了的女孩……

莉亚不住地咳嗽着，之前战皇的一记差点要了她的性命，只是在她脖颈上留下数道清晰淤紫的指印，她不敢面向陈然，眼中泛着一层雾气，却强忍着别过头，脸中带着几分愧色。

战皇站在那里，用伴随了他半生的梦靥战枪撑住了他即将坠落的身躯，依旧如男人一样站着。

在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撒凯转过身，那垂垂闭上的眼皮，向陈然讲述他最后的请求。

“很遗憾，我应该看不到那个理想中的国度了。陈然，虽然认识你不久，不过我还是相信你能做到你答应做的。接下来的世界，不出意外的话，将开始混乱，我已经无法控制这一切，这一切，就看你们怎么努力了。”

最后的一口气中，战皇屹立在他站的地方，一动不动，甚至没有低下他高傲的头颅。

他以自己的方式阐述了所谓男人的定义，死也是站着死去。

战皇所追求的求死之道，在这一刻，终是划下的落暮。

另一边，一身褴褛的暗圣皇迎着冷风走来。他感受着已无气息的战皇，冷冷一笑，重重地踢出一脚，但这一脚却是没有让那具伟大的尸体倒下，自己反倒一阵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