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苦海

阴阳五行界。

吴凡的身躯在此时竟平静地悬浮在赤色大陆碎片上，而且旁边还站着七杀道人！

七杀道人此时的目光，正停留在三团光幕上，而这三团光幕都是从吴凡的身体中延伸出来的。

这三团光幕分别为白色、红色，以及深紫若黑之色。

在红色光幕上，正展现着诡异的一幕，一身血红的吴凡正不停的杀戮着世间的一切生灵，他不停地前进着，不停地杀戮着。

靠近这道血红影子后，吴凡从这道血红影子上感受到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怪异感觉。

三息后，那血红影子似乎适应了周围的一切，它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吴凡的血色神魂上。

在这一刹那，吴凡从那血色影子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两种极其矛盾的情绪，那是一种绝对理智下的疯狂！

他立刻就想起，他自己曾两次感受过这种情绪——登太白峰，以及七杀道人！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那血色影子便突然化作一道血色洪流，瞬息而至，狠狠地冲刷着吴凡的血色神魂！

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生灵陨落在他手中，而他却似是永不疲惫般，无比兴奋地一直杀戮着，对其他的一切毫无所觉...

在这道血色洪流的冲刷下，千万种思绪连同记忆一起，瞬间扎入吴凡脑海，直接将吴凡的意识淹没，并让他的意识就此沉沦无边苦海...

不知从何时起，吴凡发现自己突然变成了一个游泳的人，他就在一片看不到尽头的血海之中不停地向前奋力游动。他所做的这一切既没有明确的目标，也没有实际的意义。

与此同时，他的脑中疯狂地涌现着种种奇奇怪怪的思绪以及记忆，这让他莫名地忘记了属于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忘记了这一切的来由，他甚至忘记了思考！

他是谁？他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这些正常人都会思考的事情，在此时的吴凡脑中完全不存在，他在种种纷乱复杂的思绪以及记忆的干扰下，只能本能地按照潜意识的想法，永不停歇地向前游动，游向那看不见踪迹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