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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晚卿十分喜欢这幅画卷,笑得眉眼弯弯,一双眸子璀璨若星辰,她看过之后,小心翼翼的将画卷收好,放于锦盒之中。

“谢谢哥哥,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妹妹喜欢就好,”胤洛寒淡淡一笑,这幅画可是他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绘制而成,再由十名绣艺一绝的绣娘在一个月之内赶工完成的。

凤易晨登基之后,南衡国重新派使臣前往北陀国义和,两国以北冥河为界,签订五十年平息干戈的约定,至此两国边界再无战事。

胤洛寒放心在西漠王朝逗留数日之后,才与莫言离开的雍都。

南衡国——

“哈哈哈,本王终于练就了神功,”护国寺的地牢内,响彻着凤易啸狂妄的笑声,笑声伴着一股强大的内息释放出来,铁栏的牢门硬生生震了震。

独孤弘四肢上的寒冰玄铁链也被凤易啸的内力震得发出铿铿锵锵的声响,他瞪着双眼看着凤易啸,褶皱的脸上露出欣喜。

“小子,你终于练成了老子的神功,快将老子从这地牢中弄出去。”

凤易啸听了独孤弘的话,停止了大笑,他幽暗的视线落在独孤弘的身上,掌中聚拢起一股焰蓝色的玄气,然后一掌劈向身前的铁牢门。

一道强大而刚猛的内力撞在牢门之上,坚不可摧的铁栏牢门顷刻间就如同豆腐一般崩塌在凤易啸的面前。

凤易啸一步一步踏着沉稳的步子逼向独孤弘。

“小子,快,快,快将老子弄出这地牢,”独孤弘见凤易啸朝他走来,一双老眼更加急切。

凤易啸跨国崩塌的铁栏,继续向独孤弘逼近,他冷冷道:“好,我这就放你出去。”

焰蓝色的一道光一闪而过,轰隆一声,独孤弘身前的铁栏也被凤易啸一掌劈下,崩塌在地上。

“本王这就放你的魂魄出去,”凤易啸的说话的声音冷到嗜血,突然,他一掌打在独孤弘的胸前,然后使用吸功*,只见独孤弘丹田的内力不断流向凤易啸。

独孤弘感觉到自己丹田的内力在快速消失,他极为惊恐的盯着凤易啸:“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该死,你不告诉本王,练了邪功之后会失去人道的能力,你害得本王亲手杀死了自己唯一的子嗣,你该死,”凤易啸幽暗的眸子死死盯着独孤弘,眼中流露出浓烈的杀意和恨意。

“哈哈,枉我独孤弘自诩是杀人狂魔,天下第一恶人,居然沦落到自掘坟墓的下场,”在凤易啸浓浓的杀意之下,突然,独孤弘狂笑两声,褶皱的脸上尽显自嘲。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独孤弘丹田的内力全被凤易啸吸走,独孤弘被吸走全身内力之后,身子如瘫软的柿子,凤易啸将掌力推进,只听见独孤弘胸骨断裂的脆生,随即他狂吐了一口鲜血,瞪着滚圆的眼珠子,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凤易啸的一身袍子被内力胀满,他一双黑瞳变得赤红,眼神似魔鬼一样可怕,他双掌持平于胸前,盘膝慢慢落于地面之上,调息丹田的气息。

护国寺的地牢凿山而建,四周如铜墙铁壁,就算地牢之中的打斗之声再大,也很难传到外面,每日只有一个小沙弥按时送饭到地牢,凤易啸破了牢门,杀死独孤弘,未惊动护国寺的任何人。

一炷香时间之后,凤易啸已将丹田躁动的气息调匀,他睁开幽暗的眸子,起身朝地牢外走去。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阿弥托福。”

凤易啸刚冲去地牢,就被一道强大的气流拦截住脚步,接下来,护国寺的三名高僧身形若风,飘落在他的面前。

“老秃驴,赶快让开,否则休怪本王今日血洗佛门清净之地,”凤易啸横眉怒目瞧着眼前三个和尚,说话的语气极为不客气。

“善哉善哉,成魔成佛只在一念之间,还望施主好生度量。”

三位高僧双手合十,口中佛语妙珠,只希望能度化凤易啸身上的邪恶之气。

“老秃驴,看来你们活腻味了,那今日就让本王送你们去见佛主,”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凤易啸已经完全步入了魔障,高僧的佛语分毫听不进去。

凤易啸说罢,提起丹田的内息,身形快若闪电朝高僧而去,势如破竹的掌力不断击向那三名高僧,招招必杀,招招狠辣。

护国寺的三名高僧也不是吃素的角色,虽然凤易啸招招狠辣,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威力,但是三人却轻而易举的躲过了。

凤易啸眼见高僧之厉害,以一敌三十分艰难,他幽暗的眸子一转,突然收住了掌力,丹田中强大的内息一变,全身气流逆转流动。

“吸功*,”凤易啸大呵一声,使出吸功*。

“不好,他会吸功*,”三名高僧大叫不好,当年他们之所以能制服独孤弘,乃是独孤弘当时还没有练成邪恶的吸功*。

三名高僧的内力不断流向凤易啸,三股强大的气流同时灌入他的体内,令他全身经脉血液沸腾,他一身的袍子似充满了气的气球,不断的膨胀。

“哈哈哈,挡本王路者,死。”

凤易啸双瞳赤红,样子像极了炼狱的修罗鬼煞。

“天意,天意啊,千里江山,崩于内祸,天下分久不合,这乃是天意啊。”

“阿弥陀佛。”

护国寺三名高僧被凤易啸吸干全身内力,当即圆寂于护国寺地牢前,凤易啸血洗护国寺之后,

朝廷通缉杳无音讯。

一天夜晚,函阳城骠骑大将军府上。

“你……你是何人?想要干什么,”骠骑大将军见凤易啸如同鬼魅一样落在他的书房内。

凤易啸拉下脸上的面纱,魅笑一下:“怎么,做了骠骑大将军就不认识本王了?”

“是你,宿王殿下,”骠骑大将军惊呼。

这位新上任的骠骑大将军,原来只是军营中的一个小小参将,凤易晨发现他个人能力不俗,为人正直不阿,所以才将他提拔上去的,并深得凤易晨的重用,手中掌握着函阳城的几万兵马。

“宿王殿下,你夜闯骠骑将军府,所为何事?”果然不愧是凤易晨看重的人,片刻就恢复了镇定。

“只要你帮本王夺回江山,本王保证你日后高官厚禄,否则……”

凤易啸说话间一只手放在书案上,他语锋一转,突然,他手掌下那张书案裂开碎成木削。

骠骑大将军亲眼目睹那张书案碎成木渣子,暗暗惊叹凤易啸的能力。

“不可能,本将军深受皇上知遇之恩,绝对不会做愧对于皇恩的事情,”骠骑大将军拒绝得斩钉截铁。

凤易啸一只手紧握,幽暗的眸子中迸发出丝丝寒意:“是吗,此刻说这话,恐怕还为时尚早吧。”

凤易啸冷冷说完,他的一双幽暗的眸子盯上骠骑大将军的眼,那双幽暗的黑瞳像魔魇一样不断溢出,将骠骑大将军的视线吸住。

骠骑大将军紧紧盯着凤易啸的眸子,他想要将视线移开,奈何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智,他感觉自己的心智好像正在被一种东西给侵蚀,他想要解脱出来,奈何有心无力。

片刻时间之后,凤易啸见骠骑大将军的眼神有些涣散了,黑瞳中的魔魇才慢慢消失。

“怎么样,现在可以助本王夺回皇位了吗?”凤易啸盯着骠骑大将军,就像是看着一个木偶。

“是,但凭王爷吩咐,”骠骑大将军眼神中完全没有焦距,木讷的回道。

凤易啸用摄魂术控制了骠骑大将军,一场血雨腥风的宫变在无声无息中慢慢进行。

五日之后,南衡国皇宫之中。

御书房内,展风焦急的站在龙案前:“皇上,宿王已经用妖术控制了文武百官,那些文武百官都在逼您下诏退位。”

相比展风的焦急,凤易晨的脸色依然风轻云淡,他执笔收尾,内心微微叹息,身下这把龙椅真就那么重要吗,令皇兄不惜弑父,更不惜代价搅起一场血雨腥风,若是有选择的权利,他宁愿身在寻常之家,一生纵情于山水之间。

“皇上,还是让属下护送您从密道出宫吧,宿王殿下已经带人冲进皇宫了,您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一向淡定的展风,今日却急得差点跳脚。

“皇上,属下恳请皇上速速离宫,”见凤易晨不为所动,展风急得单膝跪在龙案前:“皇上,你就不想再见见五小姐吗?”

“朕还有机会再见她吗?”凤易晨淡淡道。

展风见凤易晨终于有所反应,面露喜色继续劝言:“皇上,您只要随属下从密道离开皇宫,就还有机会再见到五小姐。”

世间最令人痛心的莫过于一个情字,特别如凤易晨爱而不得,思而不见,却又放不下心中的那份思念,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与展风一起逃出皇宫。

两人前脚刚进入密道,凤易啸就带兵冲进了御书房。

凤易啸冲进御书房之后,四下不见凤易晨的影子,胸中恼怒异常,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吩咐属下:“搜,给本王仔仔细细的搜,就算是将整座皇宫翻个底朝天,也要将凤易晨给本王找出来。”

“是,王爷,”一群侍卫领命,在御书房里里外外进行搜查。

片刻之间之后,一个侍卫赶来禀报:“启禀王爷,属下等人在那边发现了一条密道。”

凤易啸闻言,随了侍卫朝密道走去。

侍卫将御书房内的一排书架移开,露出一个足以一人通行的密道口,这条密道正是由南衡国皇宫通往宫外的秘密通道,只有历代帝皇才知晓。

凤易啸的视线落入密道之中,眼神中布满杀意。

“随本王去追,本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王爷,”凤易啸踏进密道,几十名侍卫紧随他其后。

凤易晨与展风刚出密道,凤易晨就直觉身后有人追了上来,他附耳贴在密道的墙壁之上,果然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后面的人追上来了,咱们分头走。”

“展风要时刻跟随皇上左右,”即使是违抗命令,展风也硬着头皮道。

凤易晨见展风抗命,说话的语气严肃了几分:“这是朕的口谕,若是咱们今日不分头走,谁也别想逃出去。”

在凤易晨的强烈要求之下,展风不得不服软,即使不乐意,也必须服从:“属下遵命就是。”

眼前正好有两条小路,凤易晨与展风各自选了一条,然后快速离开。

凤易啸率侍卫出了密道,他的视线落在前面的两条小道之上,眉头蹙起,神色略微思索了片刻。

“你们几个去那边,其余的人随本王来。”

凤易啸也不笨,将人马分成了两股,朝两条道上追赶。

凤易晨的武功不弱,一路施展轻功,奈何他却选择了一条死路,他挑眼向前看去,前方已无路可走,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身后又有追兵,真是应了那句退无可退,进无可进。

“四皇弟,咱们又见面了,”凤易啸已经带着人追赶过来。

凤易晨站在悬崖边上,烈风拂起他的墨发与衣角,让他显露出几分谪仙般的飘逸之美,他淡然一笑:“二皇兄,那个位置于你而言,真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可以毫不手软对父皇下毒。”

“别在本王面前提父皇二字,同样身为皇子,他对你万般宠爱,对本王却不冷不热,在他眼中,皇位的继承人至始至终都是你,试问,本王哪一点比你差了。”

“只要除掉了你,本王就可以顺利拿回原本属于本王的一切,哈哈……”

两道幽暗的视线落在凤易晨的身上,凤易啸眼中的杀意已经十分明显。

“来人,将他给本王拿下,”凤易啸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侍卫全都冲向了凤易晨。

那些侍卫还未擦到凤易晨的衣角,他们只见一道白影快若闪电从眼前滑过,凤易晨避开跃上来的侍卫道:“就凭你们,还没有资格触碰朕的身体。”

凤易啸站在一旁,阴狠毒辣的视线落在凤易晨的身上,冷冷道:“四皇弟真是深藏不露啊?那就让本王来领教领教四皇帝的高招。”

“都给本王退下,”凤易啸与凤易晨说完,他怒呵一声,吩咐侍卫全都退下。

侍卫全都退下之后,凤易啸提起丹田的内力,双手快速出招向凤易晨攻去,他出招又快又狠,招招带着必杀之意。

凤易晨感觉一股强大的邪气扑面袭来,他心下暗惊凤易啸是何时练就了这一身的邪功,他见凤易啸周身迸发出焰蓝色的气流,双目赤红,就如同练功走火入魔一样。

凤易晨不敢有丝毫大意,亦快速提起丹田的内力,将内力灌注到双掌之中,他身形快速一闪避过凤易啸的杀招,两人的武功皆不弱,一邪一正两股强大的气流在半空碰触,迸发出电闪雷鸣之光,强大的气流压下,摧得树木连根拔起。

根本看不见两人对招之势,强大的气流之中,只见一白一玄两道身影快速变化着招式,打得难舍难分。

凤易啸不但吸取了独孤弘的一身内力,还吸取了护国寺三位高僧的内力,武功远在凤易晨之上,大约两百个回合之后,凤易晨渐渐落于下风。

“噗,”凤易啸一掌打在凤易晨的胸口,凤易晨吐了一口鲜血,鲜红的血渍侵染在他月白色的锦袍之上,似红梅绽放。

凤易啸丝毫不手软,黑瞳中的杀意更浓:“除掉你,本王就是南衡国名正言顺的帝王,哈哈哈……”

狂傲的笑声响彻四野,笑声未落,又一道焰蓝色的玄气打在凤易晨的胸前。

凤易啸这一掌用足了十层力道,强大的气流打在凤易晨的身上,将他的身子撞飞几米远。

前面几米就是悬崖,凤易晨的身体像断线了的风筝,朝着悬崖下落去。

“哈哈哈哈,本王终于盼到这一天了,”凤易晨坠落悬崖,令凤易啸心中异常痛快,他的目光随着凤易晨坠落,脸上露出似如狂魔般的狂笑。

凤易晨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若孤叶一片不断往下坠落,卸去了那个身份,此时此刻他反倒觉得身心皆为轻松,一双狭长凤目微微轻闭,脑海中浮现出那抹,他念了很久,思了很久,爱而不得的倩影,卿儿,若是有来生来世,你可愿意将一颗真心交予我。

凤易晨被打落悬崖之后,凤易啸利用摄魂术控制了南衡国的主要官员,并下命钦天监择黄道吉日,不顾民心不稳,强行登基称帝,自封帝号啸武帝。

凤易啸登基一个月内,下旨在南衡国各地招兵买马,但凡百姓家中有青壮男丁皆被抓入军营之中服役,短短时日内,南衡国的军队由原来的七八万扩充到二十万之众,为补贴军中粮饷空虚,凤易啸又下旨加重百姓的赋税,一时之间南衡国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此时,西漠王朝琰王府——

“呕……。”西晚卿刚用完早膳,就泛起一阵阵的干呕。

宫行琰剥好一个青皮橘子,搬开橘子一瓣一瓣喂到西晚卿的嘴中。

西晚卿吃了几片橘子之后,感觉胃里舒服多了,也停止了干呕,初初怀孕她的妊娠反应就特别厉害。

宫行琰心疼的将她搂入怀中,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腹部,用告诫的语气道:“若是再让你的母妃这么难受,看你出来之后,父皇不打烂你的小屁股。”

西晚卿没料到宫行琰会一本正经的与一个还在腹中的孩子较劲,噗的一声就笑出来了。

“琰,孩子还小呢,他听不懂你说什么?”

正当某爷乐享一家三口的温馨幸福时刻之时,雷剑很贸然的走了进来。

“爷,抓到一名擅闯王府的刺客,”雷剑将事情禀告完,才后知后觉发现一双眼睛正愤恨的盯着他。

雷剑内心暗暗叫苦,他真是活该倒八辈子霉,又打扰了爷与王妃卿卿我我,难怪爷会阴沉着脸盯着他看,此时此刻,他好想如雷影一样,做一道暗中的影子。

西晚卿瞧见雷剑苦着一张脸,不忍心宫行琰在责罚他。

“将人带进来吧,”西晚卿淡淡道,她如今做了母亲,脸上随时都洋溢着浅浅的暖笑。

“是,王妃,”雷剑赶紧应声,他每次快要受罚的时候,都是王妃出面解救了他,他真是对王妃感激得五体投地。

仅片刻时间,雷剑就将一个模样普通的黑衣人带了进来。

黑衣人在见到宫行琰与西晚卿那一瞬间,面容动容了一下,不卑不垦道:“见过琰王殿下,王妃。”

西晚卿只觉得眼前这黑衣人的声音太过熟悉,她暗暗思索一下,道:“展风。”

西晚卿话音刚落,宫行琰亦抬眉打量着眼前的黑衣人,眼前之人长相太过普通,但是周身的气质却是不俗。

展风没有想到自己易了容,西晚卿也能一眼就认出他,他伸手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本来的面貌。

“王妃好眼力,在下正是展风。”

“展风,你怎么会出现在雍都,你家爷呢?”西晚卿淡淡问道。

西晚卿怀有身孕,宫行琰为了不扰乱她的心神,将南衡国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封锁,一点消息都未传入西晚卿耳中。

突然,展风屈膝跪在宫行琰,西晚卿的身前。

“恳请琰王殿下收留展风。”

展风请求留在西漠王朝,西晚卿更是怀疑凤易晨出了什么事,她开口追问:“你家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提到凤易晨,展风脸上立马流露出几丝忧伤与仇恨,两种情感交织在一起,令他脸色十分难看。

“爷被凤易啸那狗贼打下了悬崖,那狗贼不知从何处练就了一身邪功,如今控制了南衡国大部分的官员,并且还大肆练兵,我一定要杀了那狗贼,为爷报仇。”

那日,展风脱险之后,又原路返回去寻找自家爷,奈何他只在悬崖边上发现了凤易晨衣袍上的一块碎布。

西晚卿听了展风的话之后,微微眯着一双眸子思考,凤易啸练成了一身绝世的邪功,又大肆练兵,难道他有吞并天下的野心。

宫行琰伸手轻轻抚平西晚卿额前的蹙起,温婉如玉道:“卿儿首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养胎,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

随着宫行琰手中柔缓的动作,西晚卿蹙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两道柔和的视线落在宫行琰的脸上,问道:“这些事情,你早就知道了?”

“嗯,”宫行琰点了点头:“南衡国的军队已经多次在西漠王朝的边际叫嚣,怕影响你的心情,所以没有告诉你。”

虽然西晚卿不喜欢处于被人保护保护的状态,但是有一个人能时刻这样替她着想,而且这个人还是她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人,她内心还是感觉到非常温暖:“以后无论发生何事,记得要让我知道,我想要做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而不是做躲在你背后的那个人。”

“好,我答应你,”宫行琰对着西晚卿宠溺一笑,一张轮角分明的俊颜上拢上明媚的笑容,与以前判若两人。

自打西晚卿进了琰王府,雷剑就有幸经常见到爷这样的笑容,而展风却看呆了,众所周知的冷情琰王,居然还会这样笑。

宫行琰笑过之后,脸色瞬间晴转多云,冷冷对展风道:“既然你想要跟随本王,那就必须要对本王忠诚,本王眼里向来揉不下沙子,背叛本王的下场你可知道。”

“请王爷放心,只要王爷能助展风杀了凤易啸那狗贼替爷报仇,从此以后,展风这一条命就属于王爷了,”展风斩钉截铁的保证。

宫行琰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只是告诫展风一句,就吩咐雷剑道:“带展风在王府好好安顿。”

“是,王爷,”雷剑领命,带着展风转身离去。

南衡国啸武帝登基第二年,大肆对外用兵,向北侵犯北陀国,向西进攻西漠王朝,天下战事大起,名不聊生,西漠王朝与北陀国达成一致抵御南衡国的盟约,经过长达两月的激战,最终将南衡国的军队围困在降魔关。

“宫行琰,胤洛寒,朕一定要将你们二人碎尸万段,”降魔关内,凤易啸雷霆震怒,一掌劈碎了面前的书案。

“报,”此时,一个士兵高呼着跑到凤易啸身前,士兵进来之后,才发现一地的木渣子,他胆怯看了凤易啸一眼,禀报的事情也卡在了喉间。

凤易啸脾气阴晴不定,手段嗜血狠毒,惨死在他手中的人不计其数,南衡国朝臣,将士人人自危,不得不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说,什么事情?”凤易啸见那士兵吞吞吐吐不言,怒喝一声。

“禀……告皇上,西漠王朝的军队与北陀国的军队已经混合,两*队将降魔关团团围住,咱们的粮草运送不进来了,”那士兵只好硬着头皮禀报。

凤易啸本来就在气头之上,听了那士兵的禀报,岂能不更加震怒。

“废物,全都是些废物,朕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那士兵才刚刚禀报完,凤易啸一怒之下,一掌打在他胸前,士兵当场气绝身亡,血花四溅,死相极为惊恐。

凤易啸双目赤红,抬腿从那士兵的尸体上跨过,大步朝城楼而去。

“宫行琰,胤洛寒,朕今天就要取了你们二人的性命,”降魔关的城楼之上,凤易啸双目赤红,目光含恨,两道狠辣的视线落在城楼下宫行琰,胤洛寒的身上,若是目光可以杀人,估计宫行琰与胤洛寒早死了千百次。

经过两个月的激战,宫行琰冷冽依然如初,一身黑袍飘然于风中,他眉目飞扬,神色略带懒庸的跨坐在骏马之上,即使不开口也隐藏不住一身的王者之气。

胤洛寒一身银白色的铠甲,阳光落在他的铠甲之上,流光溢彩,俨然一副战神的模样,接连征战,他全身上下不见半分疲惫,五官依旧锐利清晰,纵使是在战场之上,也难掩他的万千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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