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孩子是什么血型?
白叶溪甩手而去。这一次,向绅没有追。
向绅慢慢抬起一只手,沿着她鬓角的碎发挑上去。
那天晚上,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打了她一耳光。那种决裂。那种愤怒,明明画面犹记,心境却怎么也复刻不出来呢?
终于碰触到唐笙冰凉的耳垂,向绅触电一般收回手。
白叶溪却笑了:“你还像以前一样怕我。”
她捉住向绅的手腕,力度徐徐收紧。
“没什么。”白叶溪下意识地用手挡住,转身又要走。
可是向绅始终没有放开钳着她的手----
“别骗我。”
白叶溪游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旋即一莞尔。
“炮弹震的,行了吧?”
“不敢看我,不敢碰我,也不敢爱我是不是?向绅,你那么想让我放过你,现在不是应该如释重负才对么?”
“的确。”向绅深吸一口气,却没有推开白叶溪的手。
好奇怪的站姿,好奇怪的牵手。两人就这么执拗着关节,相形站立了好久。
最后向绅哑然而问:“医生说,你的左耳能治好么?”
“能。”白叶溪笑了,泪水纵横肆意。她抓着向绅的手狠狠戳在自己胸膛地心跳处:“但是这里,治不好了。”
“我不信。”向绅的心一下子紧绷起来,他多么希望那是自己的错觉?
在他去找冯写意对峙的那天晚上,一巴掌挥倒白叶溪的时候----转身的一刹那,他似乎用余光看到女人捂着左耳的手,似乎淌出一抹血色。
她之所以急急匆匆去参加什么国际救援组织,并不是为了跟自己赌什么气。而是因为一年一度的医师资格体测要开始了。
她暂时不想让医院的同事们发现,她的一只耳朵失聪了?
白叶溪的耳朵很漂亮。小小的,薄薄的。绒毛细密,骨廓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