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书尽前缘，誓成烟（我就不告诉你章节名啥意思）

“只是这一次，”韩书烟深吸一口气，她想：矫情和浪漫又不是专属小女儿家的权利----

“这一次我偏不，除非你能在十秒钟内出现在我面前，呵呵。”

他们本来就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当初一定要飞跃沧海的青鸟是他，觉得累了想要返航的也是他。

而沧海那边是否还有等待，其实只不过就是韩书烟的一句话而已。

平安夜的第一场雪越下越大，韩书烟伸手接住六瓣菱形的雪花。微微笑答：“merrychris”

“书烟，我想你……”

韩书烟：“……”

如果韩书烟穿上，会是怎样呢？

上官易临终前有过几分钟的清醒，回光返照这种事在西方文化里是没有地。但上官言觉得，是人都有弥留前最想嘱托，最不愿遗憾的一股精神力做支撑。

特别是像上官易这种，一辈子造的孽比人家几辈子都多的老家伙。

他说他其实很感谢乌斯，至少加布丽是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

----感谢那个老乌龟做的媒。顺便也替白瑞方揣摩了一下，也许那老家伙也是真心喜欢过那个叫韩云曦的女子呢。

身后橱窗里的婚纱映照漫天雪花与圣诞灯，上官言呵气成霜，竟是比雾都的雪还冻人。

原来，没有她的体温在身边，哪个世界都如冰窖般寒冷。

“我去见了蕾贝卡的家人，去她的墓前送了九十九朵白玫瑰。他父亲塔卡先生前年过世了，母亲尼蒂斯太太种了好大一片蔷薇园。养了很多猫猫狗狗。小蛋很喜欢在那里玩。书烟，噩梦都过去了，我们亏欠的人们都已经释然了情怀。

在我们终于可以接受祝福的时候，把你的手给我好么？”

“上官，其实我……从来没走过……”韩书烟摘掉眼镜，雾气让她的视线越来越朦胧。

“至于书烟……george，当时发生的事，跟你想的不一样。是我让书烟对我下手的。乌斯用小蛋逼我下跪，我不能让孩子受伤害……但你知道像我这种人，宁死不辱的。

书烟下手已经很留分寸，是我自己这身子不争气了。

何况，当年的事……的确是我一桩原罪，事到如今我终于敢承认了……”

父亲的嘱托究竟算不算一种认可或祝福，上官言已经无力去分辨了。

他只是不知自己该怎样去面对韩书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