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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不跟你磨叽了,王爷只交代了一句好生看着,我又何必多费力气来盘问你。”那人耸了耸肩,便要离开,看样子只是来摆摆威风、吓吓人的。
他一脚已迈出了铁门,忽又回过头来:“你找林篁是吗?那小子被公子盛烟叫去塞外边疆了。你嘛,意欲行刺又因此伤了清涟夫人脸颊,啧啧???估计是等不到他回来了。”
清涟夫人?苏梨脑中现出一个捂脸惨叫的女子身影,原来她就是清涟夫人,靖南王的妾侍。听说靖南王的正室之位空缺多年,清涟夫人虽是侧室,但也与正室无异了。但苏梨无心去多想清涟夫人的事,只是喃喃道:“原来林篁叛了‘绊’,是投在了他的名下。”
那个“他”,自然是侍卫口中的“公子盛烟”,靖南王长子沈盛烟。近年来这个名字在朝野上下可真是红的很,但他的声名鹊起无关靖南王府,而是因少时从戎、镇守边疆。靖南王是先皇后沈皇后的弟弟,也可算得皇亲国戚,出身类此的公子哥不惹是生非已是万幸,更别说领兵行军去守住几座城池、打赢几场胜仗了。而沈盛烟如今不过刚及弱冠之年,却战功显赫、名扬一方,显然是个异数。
但苏梨知道这个名字可不是因为他近几年的彪炳战功,“沈盛烟”这三个字之于她的记忆不多不少,正好八年,一如自称“听潮”的男孩之于她。这两个名字,一个远播于北方边塞,一个只存在于苏梨记忆中,交错了空间时间,反而让她不太敢相信了。——因为他们是同一人啊,尽管那是她后来才知道的。
这时“咣当”一声,铁门关了,先前那个侍卫扬长而去,但苏梨好像完全没注意到,只是缓缓地坐了下来。壁上油灯里的烛火因震动而摇曳,一时明灭不定,整个牢房只剩下这把烛火与自己了。苏梨望了望那火,继而盯着紧闭的铁门,想起很久以前师父说过的话。
她师父闻竹雨这个名字,取自诗句“空山闻竹雨”,印象里师父的性子也一如诗句所绘的意境,有着老僧入定式的沉默与温和。然而某一天,闻竹雨一脸正色地对苏梨说:“我们做这行的,指不定哪天就失手了。你记住了,你若被擒,我可不会来救你。”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苏梨记不清了,但她直到现在都能清楚地记得闻竹雨说那话时的神情,还有自己近乎屏息的反应。她此刻贴着墙壁而坐,不住想着那是多久以前的事,能否久的让师父早已忘记了曾说过的话,她会有这样的念头恐怕是因为——她对生还是有眷恋的。
但闻竹雨没有出现,清涟夫人也没有出现,甚至连个盘问的人也没有。苏梨蜷缩在角落里,感觉自己身上都蒙了好几层灰,也不知过了多久,铁门又一次开了。
进来的仍是原先见到过的那个侍卫。那人麻利地掏出钥匙,苏梨只听得扣着自己的铁链锁发出了一个清脆的声响,接着响起的是那人的语声:“你可以走了。”
苏梨愣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以走了。”那人挥了挥手,“皇上今日大赦,咱们王府也一并承旨,算你运气好。”
苏梨转了转僵硬的手腕,疑惑道:“我只听说新帝登基才会大赦,为何今日???”
那人似是心情大好,虽不耐烦地推搡着苏梨出去,但口上还是应道:“公子盛烟又立了战功,皇上封他为温羽侯,是以天下大赦,以彰其功。”
苏梨步下一颤,差点跌倒。“温、羽、侯。”她一字一句地低念着,单听这个名号,怎么脑中就倏地树起了一个温谨如玉的身形,这可跟行军作战按理应有的气度不太相符。苏梨再一想,回过神来——听潮是听潮,温羽侯是温羽侯啊。她忽然觉得自己人未老,记忆却是要先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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