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和前夫破镜重圆了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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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捕捉到这一眼,鼻脊微抬,两两对视。
温禾安于是看到了他脸上的神情,水漉漉的杏眼定了定。
他眼中原本是山火苒苒,隐约燎原一片,且怒且冷,而今全归于空芜,山寒水静。
温禾安干脆大大方方回看他,深究他,但没有看到多么深重的厌恶,也没有拔剑而起的肃杀,反而触到了裹覆在清净之下的东西,叫人呼吸微顿,泥足深陷。
她压在手边的手指动了动,想再触一触,但被他用腕边轻抵制止了:“别挠。”
温禾安哦了声,把手放下来。
陆屿然看过数不尽的妖物,那些东西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被压在妖骸山脉,力量却还残存着,近百年来,每年都要爆发一次。与妖物纠缠到底,是他生来注定的使命之一,若说面对这些东西毫无波澜,那是假的。
他也不止一次想过,能把温禾安逼得亲自进巫山,不惜耗费两年时间,连罗青山都无法诊断出来的棘手之毒,发作起来,究竟有怎样的症状。让她日日戴着面具示人,严防死守,甚至用以警告他……别再靠近。
直到面具被他亲手揭下,白皙细嫩的肌肤之下,无声蜿蜒出三道裂隙,像有人轻轻磕碎了鸡蛋的外壳,也像贸然折下的一段梅枝。
再无遮拦。
如此直白袒露在他面前。
陆屿然静了静,喉结动了动,然静过之后,他声线略低,问了第一句:“毒发……要不要血。”
温禾安被问得微怔,大概是真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下意识看了看他才恢复好的侧颈,随后摇摇头,也跟着低声说:“不用。只是有点痒,还不疼。”
“完全毒发呢,疼?”
温禾安“唔”了声,见他开始问问题,也都很配合地回答:“嗯。”
陆屿然顿了下:“很疼?”
温禾安点了点头,齿关微启,声音轻轻的:“很疼。”
他们离得实在近,近得陆屿然能清楚看到她每一根睫毛的颤动,每一次眼神的变幻。她话说得诚实,问什么就答什么,可这并不代表她将软肋和盘托出就是认命的交付生死了,她只是,在给你一个知道真相的机会。
你如何做,会决定她接下来的做法与态度。
相安无事,还是刀戈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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