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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尴尬,两位公主竟都穿着湘妃色衣裳, 有些撞衫了。单论容貌身段,翁韫显然落入下风了。但她仍能气场不减,语气上翘, 隐隐有些挑衅的味道。“今日是什么好事儿都让我碰到了呢, 竟然遇到了晟哥哥与侧妃娘娘。怎么?看这样子……正妃娘娘相莲姐姐不在呢?”
说着, 翁韫就由侍女搀扶着率先登上了石亭,而后霍家二女跟其他贵女也紧随其后。刚还空旷的亭子一下子人挤满了人。
叶知秋似一朵娇弱的小白花, 依旧做出忍让的样子,“今日天气好,雪也停了, 暖和了些。我央阿晟陪我来此垂钓......”
“垂钓?这儿虽是河心, 可附近船来船往的, 能钓得到鱼?”翁韫低头瞅了眼篓筐, “空空如也啊。看来运气不太好嘛。不过侧妃娘娘醉翁之意不在酒,钓不钓得到鱼又有何重要呢?”
不远处听到翁韫说话的我, 不由探身子, 望了眼这个想法竟跟我想到一块儿去的公主是何模样。
叶知秋面色不大好,委屈时眉眼盈盈, 盛满了秋水, 只是柔声倔道, “我不明白繁昌公主这话是何意思。”
翁晟自然不会叫心爱的女人被翁韫欺负, 于是上前一步将娇软的叶知秋护在身后,“翁韫,我看你是骄恣惯了,说话没大没小,不懂长幼尊卑。知秋不是皇室血脉,这层是不及你尊贵,可是你别忘了,她还是你的嫂嫂!此处石亭观景绝佳,我们意在山水,垂钓不过其次。你又何必阴阳怪气?”
嫂嫂?若是晟王的正妻尹相莲在场估计得气出血。对自己横眉冷对就罢了,却对叶知秋呵护有加,无微不至。
周遭游人都因这飘荡在江面的话不约而同地将眼睛耳朵凑了过来。连船家都干脆停了下来嗑起了瓜子,平生啊最爱听上流社会的爱恨情仇、家长里短了。曾襄见石亭那边燃起了无色的硝烟,也立马吩咐船夫再靠近点。他为人不坏,就是有些好矜夸、爱谐谑、凑热闹的小毛病。
翁韫见翁晟为了叶知秋让自己挂不住颜面,也有些气急眼儿了,眼咕噜一转,又忍了下来,轻飘飘道,“本公主说什么了就阴阳怪气了晟哥哥这儿观景好?那不也给旁人观你们的机会了吗?侧妃娘娘如今风姿绰约,妆容有加,才册封公主,想来天下人还不太知道,是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让百姓都认识认识,饱饱眼福。”
言外之意,觉得叶知秋钓鱼是假,不过是想选了个背景秀美如画、客流络绎的地方卖弄自己,获取百姓们不经意的夸耀,传播名声而已。
虽然翁韫她们的想法未必就是叶知秋的真实心思,可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晟王长相俊美,玉树兰芝,叶知秋又美若天仙,如此一对璧人,如夭桃秾李,天造地设,在此处站着确实吸睛。又何况穿得那么华贵,一看便知其显赫。实在太过显眼了。
又或者,想垂钓是真的,想赏景真的,想被人瞩目从而听见溢美之词,满足小小的虚荣心也是真的。只不被翁韫直言不讳地戳中了,难免羞恼。叶知秋不再哑忍,隐约有些哭意为自己辩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谁给你施罪了?合理猜测而已嘛。”翁韫是十分见不惯叶知秋矫揉造作的样子,说着说着,不知背后谁推波助澜了一把,她竟一个趔趄没站稳扑向了叶知秋。
晟王护妻,忙将叶知秋揽入怀,使翁韫摔了个四脚朝天,一时间膝盖出血,十分疼痛,姿势丑陋,更是万般难堪。在众人面前失仪的繁昌公主忍无可忍,恼羞成怒,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想将叶知秋抓头扭打。刹那间,本就拥挤的石亭乱作一团,真心拉架的,假意规劝的,煽风点火嫌事不够大的,百态尽出。
混乱之中,猝不及防时,翁韫揪着叶知秋的衣领,竟又没站稳,双双落了水。“噗通——”两声,水花四溅。两位都是金娇玉贵的弱女子,谁能抗得了这刺骨凛冽的寒冬水啊!说时迟那时快,当在场各位男子慢吞吞地脱鞋脱衣或是还在犹豫是否要跳河营救时,刘清慰与木之涣便直接从我身边飞奔而出,在我耳边带起一阵快风。
我捏紧手帕,指甲因不自觉地紧张用力而嵌进血肉。身体不自觉地发抖,连呼吸都变得难受,就这样定定看着刘清慰奋不顾身跳下水营救叶知秋。而不停扑腾着喊救命的叶知秋在强烈求生欲趋势下,亦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伸出玉臂环抱住刘清慰的脖颈。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我的眼睛,心如刀绞,万箭攒心。刘清慰对叶知秋一连两次的救命之恩,让我这个从不信命并且一直妄图改运的人第一次产生了动摇...天命难违,这世间真的存在“逆天改命”四个字吗?
刘清慰与叶知秋的缘分就像是想命中注定的,斩不断,剪不断,总有牵绊。每每危急关头,生死之间,命悬一线时,出现的不是翁晟,不是曾襄,不是杜墨白,而是刘清慰啊!如果不是我以伪谤真,鹊巢鸠居,他们早该修成正果,岁月静好了。该与刘清慰有肌肤之亲、耳鬓厮磨的是叶知秋,该与刘清慰去魏紫苑请安奉茶的是叶知秋,该与刘清慰永结同心的也是叶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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