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四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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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凌默挑着和他瘦弱的身体不相称的一担柴，来到四方城中一饭馆门前将柴禾放下。老板，这是今天的柴禾，老规矩，四个包子、一壶酒。

饭馆老板走出来，笑着说：小凌默，又给你那酒鬼爷爷打酒来了。这么冷的天他也忍心，也不怕山里的妖兽把你给吃了。说着顺手给小凌默递了两个包子过来，小家伙，这个不是给你爷爷的，你先吃了。

凌默在他那本就不干净的麻布衣服上搓了搓手，接过包子，谢谢老板。小凌默接过包子一边吃一边说：我爷爷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我现在长大了，能照顾他老人家了。

饭馆老板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骂到：毛头小子，还长大了，真难为你了。

其实那点柴禾每次都不够，老板见小凌默可怜，每次都多给他一点。

凌默将包子吃完，将柴禾挑进厨房，然后和老板打个招呼。小凌默今年才满十岁，反正从他记事起，就一直和他爷爷相依为命，饱一顿、饥一顿的。

小凌默来到四方城中，东看看，西瞧瞧，这是他一天当中最开心的时候，他来到一处露天交易场所，看着一些小商贩面前摆着各种兽皮、灵石、灵药、武器还有一些修炼秘籍之类的。但也只是局限于看看，因为这里面只能用元晶交易，他没有，又没有修炼，不能靠猎杀妖兽来交换元晶。小凌默在每个摊前都看了看，哪里有交易，他就往哪去，看人家怎么交易，怎么介绍，怎么讨价还价，每一项他都记下来，虽然听的云里雾里的。

眼见中午，小凌默意由未尽、依依不舍的离开四方城，因为要回去了。凌默家住的地方离四方城不远的一处村庄里，由于经常被同村的小孩欺负，所以后来他爷爷带着凌默就搬到村子外面住了。虽然搬出去住了，但还是经常被欺负，因小凌默从小就没有修炼，在这个全民崇尚武道的大环境中，不修炼的人应该是最底层的人了。除非个人天生体质不宜修炼，十岁还没有开始修炼在这个大陆很少见。但小凌默骨子里透露着一股倔强，从不服输，所以每次都被揍的遍体鳞伤。在小凌默的认知中，他没有修炼是因为他没元晶，没元晶就进不了武院，进不了武院就拜不了师，拜不了师就没有传承。没有传承就进不了大宗大教。反正这些就是小凌默平时从旁人聊天或茶馆处听来的。他特别喜欢听这些，但小凌默很懂事，从来没在爷爷跟前说起过。

小凌默手里拎着酒没到家门口就开始喊，爷爷，酒打回来了。推开简陋、矮小的院门，发现爷爷背着双手站在院子里，望着北方。反正从记事起，爷爷经常这样，一望就是大半天，有时半夜起来解手也看到爷爷站在外面发呆。小凌默悄悄的将酒放在桌上，从怀里掏出包子准备去热一下。每次爷爷发呆的时候，都不喜欢被打扰。小凌默也习惯了。

小凌默回来了，今天又到哪里逛了，正当凌默往屋里走的时候，爷爷叫住了他。

爷爷，您发完呆了。

哈哈，爷爷老了，人老了自然就喜欢发呆喽。老的都需要我的小凌默来照顾我了。来、来、过来，和爷爷讲讲，今天都遇到哪些事情了，有没有被欺负啊。

凌默走过来，打开酒壶倒了一碗酒递给爷爷，凌默心里清楚，虽然爷爷表现的很高兴，但眼神里透露出一种落寞和忧伤。虽然凌默不懂，但看得出来爷爷不开心。但也没说破，一边给爷爷倒酒，一边说道：没遇到什么事啊，就是在四方城里逛了逛。

可惜啊！可惜！爷爷仰头干了一碗酒，叹了一口气！

小凌默给爷爷倒上酒，不解的问道：爷爷，什么可惜啊，为什么每次一喝酒都“可惜、可惜的”，我长大了，现在可以照顾您了。您放心吧，不会让您没酒喝的。

爷爷放下酒杯，慈祥的看着小凌默，摸着小凌默的头，欲言又止，眼神里更显落寞。哎！是爷爷拖累了你啊！老天不公啊！说完又干了一碗酒，扶着桌子起身回屋。

凌默一头雾水，望着爷爷的背影，佝偻着背，步履蹒跚，好似一阵风都能吹倒似的，也学着“叹”了一口气。

凌默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将包子热了一下，吃完就要去山里面捡柴禾。因为要赶在天黑前回来。虽然山里外围有一些低等级的妖兽已经被四方城城主府里的猎兽团清理干净，但难免有漏网之鱼。凌默虽从未见过妖兽，但也经常听大人聊起过，什么妖兽能口吐明火，有得还能幻化人形、扰人心智，甚至有的还能口吐人言等等，以前还发生过兽潮，但凌默对这些还没什么认知。凌默每次去也只能在外围捡些柴禾，运气好的还能捡几株灵药之类的，从未深入过，有时候也想跟着村里的猎兽组织深入一些，但人家不带他，说他是累赘。没办法，只能作罢。

凌默如往常一样来到妖兽森林，在外围开始捡柴禾，顺便碰碰运气，运气好的话能碰到几株灵药，那就至少一个月不愁了。凌默一边捡着柴禾一边留意着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灵药，由于他经常在集市上看别人交易，多少也识得一些低级灵药之类的，但凌默不知道的是，即便是低级灵药在妖兽森林外围根本就是无迹可寻，有也早被采光了。但这些凌默不懂，只想撞撞运气。

一晃两个时辰过了，凌默除了捡了些柴禾，一株灵药也没见到，正当凌默背着柴禾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只见前方草丛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凌默立马紧张起来，不会运气这么差吧，碰到妖兽了。但静下来一看，草丛还是草丛，凌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此时草丛处又动了一下，凌默一个激灵，准备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