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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玉病没好，咳嗽的厉害。</p>
“小姐怎么瘦了这么多，这屋里一股药味，您病了？”织锦抹泪。</p>
“不碍事，你呢？你怎么来了？”沈碧玉死死抓住织锦的手。</p>
“奴婢起先是被分去做苦役，吃不饱，挨打，受罚。都快活不成了，是……是景昭仪娘娘那的人……将奴婢带去了司服局。好歹……好歹不挨打，能吃饱了。奴婢今日来，是景昭仪娘娘……吩咐了司服局给您做了冬衣。”</p>
“是她。”沈碧玉又呆呆的：“你还不知道吧，我病了，太医是她叫请来的，药是她安排的。一日三餐，热水全是她安排的。她照顾我。”</p>
“小姐，您受苦了。”织锦低头。</p>
“你说，她是以德报怨呢，还是就想看着我零碎受罪呢？”沈碧玉苦笑：“可就算是想看我受苦我也……不敢死，我怕。”</p>
“小姐，您可不能这么想，您好好的，日后……”织锦也说不下去了。</p>
“放心，我不想死，是我连累了你。”沈碧玉拉着织锦起身：“你如今还活着，有个归宿，也是好事。我也算……对得起你和你娘了。”</p>
“小姐，您别灰心。就算……您要做一辈子的更衣，也不能灰心，您还年轻呢。”只是这话，说着说着就觉得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p>
是啊，还年轻，却要做一辈子的更衣，一辈子再不能出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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