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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隽低头看着细密的报告单，顾西迟的水印大大咧咧的，几乎没有丝毫遮掩。</p>
顾西迟这个人一向古怪，一般人求到他头上他都不会理会。</p>
一般最多的就是去贫民窟跟还在发生战争的地方，给那些人治病。</p>
眼下实验室的资料就这么随意的发出来，要不是特别信任的人，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p>
很自然的，程隽也想到了顾西迟之前在宁海镇的消息，这次他忽然在云城出现，让江东叶又大动干戈，也是为了陈淑兰。</p>
这两人什么关系？让顾西迟这么尽心尽力？</p>
程隽扫了那文件一眼，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撑着沙发站起来，拿着他的临时试验台，几个试管，又折腾了一下显微镜。</p>
半个小时后，一张报告单打印出来。</p>
程隽拿起手机，随手拍了张照。</p>
然后发给了秦苒，“把这个给顾西迟就行。”</p>
秦苒慢吞吞的低头，把程隽那张图转发给了顾西迟。</p>
顾西迟那边反应贼快的给她又发了个“牛b”的表情包。</p>
秦苒一个字都不想回他。</p>
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想回。</p>
李大壮不愧是李大壮！</p>
“现在十点不到，”程隽低头，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然后侧了侧头，看秦苒，“出去聊聊？”</p>
秦陵在一边，立马就转过了头看秦苒。</p>
手中的原文书被合上。</p>
秦苒收起手机，她朝秦陵勾了勾手指，“小陵，我先送你回去。”</p>
秦陵就拿着原文书，站起来，垂着脑袋跟在秦苒后面。</p>
程隽折回去拿车钥匙，又把自己跟秦苒的外套拿过来，扔给了秦苒一件，“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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