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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浊清问:“这与你入魔界又有何关系?”
悬空道人说:“这里头的关联可大了。我们兄弟三人不服,连夜赶往丹霞山。守后山的四名童子阻了我等去路,虽说恩师出身玄鹤宫,我们与那四名童子也算半个同门,然而那时候我们正在气头上,与他四人斗法不免失了轻重,所以那四名童子,死了一个,伤了两个,还有一个落荒而逃,通风报信去了。我们将石碑上的文字好生看了一遍。诺大一块玄武石壁上,右半边镌了两千余字,字字读来,关于那场仙魔之战,所记虽细,却多有疏漏,总之有关于恩师的细节,是半点也未提及的。我们兄弟三人大怒,将那石碑上的文字震得粉碎,离开后山不久,便叫济航真人和他弟子天枢拦住去路了。济航城府颇深,得知我们抹了石碑上的文字,也不气恼也不慌忙,只叫我们道明缘由。我问他,当日我师父身死于太和山,是或不是?他答道,是。我又问他,当日我师父以形神炼化九霄玲珑子,是或不是?他也答,是。但是我再问他,仙魔之战,我师父丰功至伟,是或不是?他却矢口否认了。”
顾乘风道:“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能有什么隐情?济航此言,不过欺我兄弟三人当时并未深入妙一谷底,未能亲见当时的情形罢了。”
柳浊清问:“那你又是如何知晓谷内情形的?”
“当日前往灵璧峰降魔的,法力最高者,无非我恩师追云子,三派掌门,以及白泽观的霁云圣姑。这五人唯有我恩师当场毙命,就算他所作所为并未起到扭转乾坤的关键作用,好歹也该记他一笔,念他些功劳才是。更何况,后来我入了魔界,又从玉面判官和醉仙姑口中验证了此事,仙魔鏖战之际,确实是我师父以九霄玲珑子定了胜负。莫非这些魔道中人窜通一气来哄我不成?”悬空道人轻蔑地哼着鼻子,继续说,“可笑的是,那济航真人装模作样,竟留我在玄鹤宫,说是为正视听,欲邀重明、白泽两派掌门前来玄鹤宫对质,以消弭误解。我自然知道,所谓对质是毫无意义的。仙家三派虽多有矛盾,独在这一层齐心得很。”
柳浊清道:“我倒觉得,追云子前辈舍身成仁固然可敬,未入仙界正史也许并无不妥。你原是仙界中人,那些邪魔得知你与仙家三派的恩怨,编些谎话骗你,教你死心塌地为魔界卖命,也未尝没有可能。再说你们杀了玄鹤宫后山的童子,济航真人竟未追究,足见真人仁义慈善,他又有什么动机,非要同我重明和白泽二派掌门一道篡改真相呢?”
“你这丫头道行尚浅,又如何知道仙界之伪善无耻?说实话,彼时我们三兄弟既然登了丹霞山,打死了玄鹤宫的童子,不单单是为了给师父正名,更为了替师父报他逐门之耻。我师父追云子被逐出师门的原委,你们师父可曾说与你们?”
柳浊清看看顾乘风,顾乘风道:“略略提过一句,却不甚详细。”
“那是自然。恐怕连你们师父自己也并不清楚其中真相。总之在你们仙界,男女私情本来就颇为忌讳,若是仙家弟子与妖人传出情事,那更是天大的丑闻。恩师与醉仙姑并无私情,全因那星辰子无中生有,我师父又因凡心萌动,自惭形秽,原本不存在的事,硬生生叫星辰子几句话给坐实了。不过说起来,紫云老祖更是混账。那星辰子几句浑话一说,他也不加甄别,只本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说来说去,不过是害怕我师父名誉受损,连带坏了他的脸面。星辰子所言几句真几句假,我师父受没受委屈,他是不管的。至于我们兄弟三人打死后山童子这笔账,济航这个奸贼又怎会一笔勾销?”悬空道人面色一沉,眺向一只飞鸟,说,“我们三人在玄鹤宫住下,不出四日,玉和仙姑就带着二弟子沃若云仙郎清和三弟子华清师太魏辛赶到丹霞山,又过了两日,灵池上人和他长徒苦玄真人、徒孙丁贤梓也姗姗来迟了。丹霞山五子岭半腰有个熙来洞,洞中仙雾缭绕,东西南北中五处各有一颗夜明珠。济航便在此洞设下茶宴,迎洞口架了瑶琴,郑重之势令人生疑。我们诸人落座,他先是抚琴,又叫他大弟子天枢吹笛,二人合奏一曲。我们兄弟三人虽猜不透济航是何意图,却知他将我们引入这熙来洞中必有用意。他们师徒合奏完毕,济航也不拐弯抹角,对我们兄弟三人说:你们三人既是追云子师伯的弟子,为他打抱不平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是非曲直仅凭片面之词不足以论断,今日我们三派掌门齐聚于此,大家便将当日实情细细道来,你们三位有什么疑惑,也好现下开解,免得日后你们出我丹霞山门,又说我济航真人扯谎敷衍,诸多搪塞。”
说到此处,悬空道人不觉微笑,继续说:“我当真小瞧了这济航真人。直到他说了这番话,我才明白,他对质澄清是假,借此机会将重明、白泽两派拉上船是真。总之此后一刻钟,玉和仙姑、灵池上人全一口咬定我师父其时仙根已折,虽以形神炼化九霄玲珑子,终究法力不济,并未发挥效用。他们三派掌门合演这出戏,尽管看起来天衣无缝,却因其天衣无缝,反漏了破绽。那时候仙魔大战已过去八十余年,就算二人都记得细节,总该有些许踯躅不定之处,然二人娓娓道来,一干细节说得滴水不漏,二人所言又互为表里,各自补充,若非预先编排,我竟不信二人能把那故事讲得如此齐全。”
左仪道:“玉和仙姑在我们重明观,单论天资,比开宗祖师赤焰老母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能过目成诵,八十年前的事情巨细靡遗地记下来,这也不算什么。至于灵池上人,白泽观的绝学元婴珠,炼成者已是屈指可数,他更将元婴珠炼至最高境界,足见其悟性过人,那么记力超群又有何稀奇呐?”
“就当你说得有理吧。”悬空道人将目光移到左仪脸上,说,“难道我师父为仙家正道,为天下苍生牺牲数百年道行,竟是惘然?都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师父原不是个贪功逐名之人,你们仙界三派记不记他的功,他老人家才不会稀罕。你们以为我们师兄弟三人上丹霞山当真是在乎你们仙界那几块石碑?我们只是看不过眼,看不惯你们仙界三派仗着自己承三清仙泽恣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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