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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地,并非所有学识都有同等的价值。知道自己在宇宙中的位置或掌握物理学基本定律是一回事,而知道1984年曼谷的平均降雨量则是另一回事。我不确定后一种学识会给你的人生带来多少价值。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方法来区分重要的、真正有价值的学识和无足轻重的学识。同样地,我们需要一个方法区分像友情、爱情这些有价值的关系和无关紧要的关系。

所以,享乐主义仍然是正确的吗?只要我们考虑到正确种类的快乐,快乐就还是唯一重要的事物,这仍然成立吗?不,我认为那还是不对。但为了证明这一点,我们要转到某个比老鼠快感机器更奇妙的例子中。在这里,在哈佛大学教学多年而在几年前去世的哲学家罗伯特·诺齐克提出了相关的思维实验。诺齐克让我们设想一部体验机器。<a id="z28" href="#bz28">28</a>假设科学家发现一种方法,不仅能刺激到大脑快乐中枢的特定部分,而且将给你完全真实全面的模拟体验。当你连接到那机器上时,在你看来,将和你的内在感觉完全相同,就像你真的身在其中,在做___。现在你可以选择任何一种体验,填在横线中。比如,如果你想要体验在攀登珠穆朗玛峰的感觉,那么你可以获得一模一样的体验。比如,你会感觉到风刮在你脸上。当然,你不会真正感受到风。严格来说,你不能感觉到风,因为根本就没有风让你去感觉,毕竟你没有在攀登珠穆朗玛峰。真实的情形是,你漂浮在实验室里的心理学研究仪器里,大脑连着电极。但是你不知道自己漂浮在仪器里。你连接到这台机器上,并相信自己正在攀登珠穆朗玛峰。你感受到登顶的兴奋,为那些令人惊叹的景色深深折服,被满足感和成就感包围着。想起绳子曾断开,你差点儿死去,你还后怕不已。

探究这一切的工作会变得相当复杂,让我们假设我们已经做到了。关键的一点是,要得到最美好的人生,不仅要获得令人满足的内在感知,还需要获得令人满足的外在状态,如成就、学识、关系等。最美好的人生不仅需要体验,即“内在”的美好,还需要“外在”的美好。

当然,一个享乐主义者可以指出,老鼠推动操纵杆得到的快乐并不是唯一的快乐,还有体验艺术、观赏美丽日落、阅读一篇引人入胜的小说或做出惊人发现的快乐。我不了解你,但至少当我想象老鼠快感机器时,那是一种简单、单调的快乐,无法给予我们最高质量的快乐,即人类最渴望的快乐——友谊、讨论、性事和爱的快乐。这些快乐是老鼠快感机器无法给予我们的。

在这里我不会发表有关幸福的恰当理论。但请注意,如果我们有这样一个理论,那么至少从原则上来说,不管实际困难是什么,我们仍然可以评价其他竞争者。我们仍然可以谈论把所有的美好、所有的不幸加起来,看平衡点在哪里。只是现在我们有了更广泛、更多元和更广义的美好事物清单,以及更广泛、更多元的糟糕事物清单。我们不仅可以算上内在的美好和糟糕,还可以算上外在的美好和糟糕,即任何清单包括的东西。

在我谈及老鼠快感机器时,我已经揭示了一个观点。我说,如果你把我连接到机器上,我肯定会很享受,但尽管如此,我并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为什么?因为生命不仅仅是享受快乐和避免痛苦。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所以,我们仍然可以评价可选的人生,或部分的人生。如果我选择成为一个农民,而不是选择成为一名医生,我的生命将会变得更好;或者说我的人生在这十年里本来可以更好,但之后它会变得更糟。类似地,我可以问自己,如果我去度假而不是待在家里,接下来几周对我来说事态会如何。要回答这样的问题,我们要尽我们所能把所有的美好加起来,减去所有的糟糕——不管我们偏好的美好和糟糕清单是什么——然后我们不但可以据理推测、比较、评价总体的人生,还能推测部分的人生。

如果我们接受享乐主义的话,这就是我们行事的方式。但是我们还没有问,我们应该接受享乐主义吗?如果得知你们接受了享乐主义,我也不会觉得新奇。这是一个非常受欢迎的观点,它不仅受哲学家的欢迎(这个观点自哲学诞生就存在了),而且也受“街头巷尾”的普通人的欢迎。这是一个极具吸引力的观点:唯一因其自身本质而值得拥有的事物是快乐,且唯一因其自身本质而需要避免的事物是痛苦。尽管这一观点受到追捧,但我倾向于认为它是错的。这怎么可能呢?当然,我不是认为快乐不好,或者痛苦不坏。享乐主义出错的地方在于,它们认为快乐和痛苦是本质上唯一重要的事物。我倾向于认为,最好的人生不仅仅是享受快乐,避免痛苦。

这等式得出的结果是什么?你可能会认为这是一个实证问题,精确的答案会因人而异。但有些人认为我们可以概括所有人类的情况,生命是值得拥有的。乐观主义者(optimists)认为任何人在任何环境中,等式结果永远是正数,“生命总是值得一过,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就是乐观主义者认为的:不只对他们自己来说,而且对所有人而言,等式结果总是正数。

当然,我们能做的不只是评估我剩下的整个人生,还可以评估未来一年或六个月,或者就今天而言,评估今天晚上。我可以思考我晚上的生活该怎样,我应该待在家里写我的书吗?还是应该去参加派对?我今天晚上去哪里会更快乐?我可能会认为,参加派对比写书更让我快乐。(这本书距离出版商的截稿日期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搁下一会儿我不用感到太愧疚。)这也就是说,我们不仅能评估整个人生,还能评估人生的不同时段。

与此相反的是,还有悲观主义者(pessimist),他们认为总体的差额,在任何情况下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负数。悲观主义者承认,人生当中会有一些美好的事(就像乐观主义者承认,人生当中会有一些糟糕的事),只是他们认为美好总会被超过。“我们死了会更好;事实上,对我们来说,我们一开始就没有出生会更好。”这就是悲观主义者提出的说法。

顺便提一句,值得注意的是,当我们为我们的未来做出选择时,从享乐主义者的观点来看,我们不必过分着眼于过去,因为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无法改变过去你所得到的快乐以及所遭受的痛苦。而敞开的是未来。我们不仅能够把生命作为一个整体来评估,就像站在天堂门口回首人生时,还能够评估从现在开始的人生。我们问,向我敞开的各个选择,哪一个能给我更好的未来?用快乐和痛苦来衡量,哪一个使我能更幸福?不管有多美好或多糟糕,我们都会尽力做出这种比较评估。

在乐观主义者和悲观主义者之间,还存在着温和派(moderates)。这些人说:“这要看情况。对一些人来说,这差额是正数,对另一些人来说是负数。对他们整个一生或特定一段时间来说,这都是成立的。”那么,根据温和派的说法,我们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也许我们大多数人的人生都值得一过;但也许有一些人不是这样。比如,某人处于某种疾病晚期,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他们卧床不起,做不了任何事,家人基本上抛弃了他们。即使这个人的人生整体是美好的,但他们的未来依然不容乐观。这是温和派的说法,即人生的好坏因情况而异。

享乐主义者也急于指出:我们无法绝对无误地做到,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做出有根据的猜测。假设你正决定在哪里上大学。你是应该去耶鲁大学,还是应该去俄亥俄州立大学,还是哈佛大学,还是其他大学呢?你试着展望未来,然后你会问:“去哪里更有利于我的发展?哪一种未来会拥有更多的快乐和更少的痛苦?”享乐主义者认为,我们就应该这样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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