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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从不知道一个人竟然可以流那么多血，到处都是血。
滚烫的殷红血液不断的从顾砚北的胸膛里涌出。
巨大的恐惧下，姜岁的身体不可抑止的颤抖，她死死的咬着牙齿，瞪大的漂亮眸子盛满惊恐。
顾……
顾……
她以为自己在喊他的名字，可实际上她一个字都没有发出。
她因为跟他分手哭过那么多次，可是此时此刻，她却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
“……别……怕……”
顾砚北从喉咙里生硬的挤出两字的安慰，却在下一刻吐出一大口的鲜血。
姜岁瞪着眼睛，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
顾砚北，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感情在你的利益面前不是……不值一提吗？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以命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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