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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是惊讶的，惊讶姬嘉树居然会问出这样直接的问题。
然而，这个问题她并不是第一次遇见，之前好像听过类似的。
“我和嬴昊，你想嫁给哪一个？”
那个男人温润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嬴抱月不知为何一时有些微怔。
所有人都在看她，但嬴抱月却微微低下头，看向台下一个从刚刚开始就被忽视的人。
然后和那个被人群包围却恰好在仰头看她的少年，四目相对。
明明台上正在议论的是前秦的和亲，但在南楚境内的前秦人却无人发言一句，更别提维护他们自己的公主。
哪怕有人想要说话，都会因为所谓的大局为重被封住口。
他就是如此。
大局为重，而这个大局里唯独没有那个少女的位置。
被前秦遗老包围控制住不得说一句话的嬴珣拼命仰起头，却正好对上嬴抱月看向来的目光。
少年猛地怔住了。
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看向他？
“抱月？”姬嘉树的声音响在耳边，嬴抱月收回目光。她看向姬嘉树，以及赵光……身边的李稷。
十几年过去了，没想到她居然又一次被问到这样的问题。
只是，她已经无法再像当年那样随意所欲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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