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迈向传说

“已经不可能了……”俱梨伽罗遗憾地摇摇龙首。

“你们也看到了，东皇太一的代行者，古瑞克利的下场。”俱梨伽罗抛出一个例子，“虽然他那时是要与敌同归于尽，但如果没有得到超出自己承受限度的力量，也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一般说来，我们原灵，或者佛陀，在借力量给代行者的时候，都会根据个人进境和体质，事先确定好一个限度，避免代行者一次汲取过量而自取灭亡。但是，万一发生原灵不在其位的情况，代行者就可以无限度的汲取力量，再没有人去制约。这时如果代行者自己不衡量好一个标准，就会相当危险了。”

“那古瑞克利是一个什么情况？”昶浩提问，“既然他能吸能到将两个人一齐撑爆，那似乎也是没有受到制约。”

“古瑞克利用取巧的方法，避规了原灵对力量的限制。”俱梨伽罗叹了一口气。

“如果古瑞克利要完整地借用东皇太一的力量，就应该去修军荼利法，将太一观想为军荼利明王的形像，这样才能得到完整的道心和对反规则的解悟。但是，古瑞克利却没有这么做，反而以西方拜魔教徒的残本为基础，自行参悟出一种窃取原灵力量的法门。”

“那我们何不直接听听那老龙头的意见？”黎萍眉毛一挑，一股黑气迅速从她身上逸出，眨眼间凝成一道龙影。现在能把俱梨伽罗如此娴熟地召唤出来，可见黎萍也是下过一番功夫的。

“我已经听到你们刚刚的讨论了……”俱梨伽罗的形体凝聚了出来，缓缓地绕着黎萍转圈。

“淬炼巫体本就和祭炼法宝没有两样，现在又加入了天陨晶钢这个因素，自然耗时更久。不过一旦功成，却也是坚不可摧，威力无穷。更重要的是，在任何世界里，都不会受到规则的束缚，虽然没有内宇宙圣人之名，但也有内宇宙圣人之实。”

“说到这里……”俱梨伽罗游到昶浩的身边。

“你们已经得到了圣杯，用这个东西做引，再配合天陨晶钢，足以给那九龙塑造形体了。这样一来，它们就不再会被世界的规则所束缚。”

“丢开现成的捷径不用，反而去搞鼓一些邪术，我这个老毛子长辈是不是太蠢了呢？”黎萍表示不能理解。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古瑞克利具有大智慧，所以才敢如此剑走偏锋。”俱梨伽罗摇摇头。

“如果古瑞克利完全地让原灵或本尊凭附，那在得到力量的同时，他也会接受到现成的道心。虽然那是非常完善，非常强大的道心，但却不是自己的道心！一旦完全接受了那嫁接来的道心，就几乎无法再作进步！要想更进一步，成就内宇宙圣人的话，那就比自力成圣者更加艰难。”

“从表面看，古瑞克利看似放弃了一步登天的机会，但其实是为自己开辟了一块发展前景更广大的疆域。只有靠自己去证悟得到的道心，才是真正适合自己的。”俱梨伽罗的语气听起来倒颇为赞许，“所以，对于他用窃取的方式借用力量，原灵们都睁一眼闭一眼地默许了，只是不再为其的行为护航。”

“那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去复活他？”昶浩忽然问道。

“在那之前，至少也需要先把那九条懒虫叫醒吧？”昶浩无奈地摊手。

“那是当然……”俱梨伽罗继续在空中游荡，“而且，要做到这种程度，你在个人实力方面还需要再加把功夫。就我看来，你只要再有一点进步，就足以唤醒它们了。但最好等有了准圣的成就，再为它们祭炼假躯。”

“现在，你们都已经到了一个即将突破的境界，很快就可以再进一步。不过我个人还是先提醒一下，你们的成就越高，最终的效果就可以越完美，为了你们自己好，最好等到最后一刻再下手。而且，太早得到过于强力的法宝，也容易使你们的进境停滞不前，不见得是好事。”

“所以……”俱梨伽罗游回黎萍身边，“我借给你的力量，也是循序渐进的，只有当你至少成为准圣之时，我才会将力量最大限度地交给你。”

“一次就兑现不好吗？”黎萍斤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