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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无需证明什么,反正我不会嫁给你,我还就真不稀罕!”
风吟笛咬着唇不看他,独自闭着眼不再说话。凤栾却不肯就此放过,仍旧不怕死的追问。
“你不稀罕你爬我床,还是说你只是正好路过?”
他毫不示弱的看着她,浅灰色的眼眸变成深灰色,看起来有些吓人。
风吟笛突然就笑了,又恢复了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是啊,正好路过而已,我也不知道你住在里面,只是困了想找个床睡觉。”
“那你为何每次醉了都正好路过我的房间?为何不是师兄的房间?”
凤栾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至少南宫墨雪他们从未见过这般的他。
“师兄用毒,哪怕是做梦我都不想招惹他,会丢掉半条小命的事情我还不至于去做。”
风吟笛笑得更欢了,眼中的泪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寒凉。
“你的意思是说,除了师兄以外什么人的房你都赶进了?”
若说刚才他是不悦,如今便已经是动怒了,这个臭丫头到底有没有脑子,她这般胡闹若是遇到歹人怎么办呢?
“是啊,二师兄莫不是以为我喜欢你吧,我记得我说过我不稀罕。”
风吟笛说完又闭上了眼,她顺手拉过毛毯盖在自己身上,毛毯下的双手已经攥得死紧,她不需要他的施舍,从来都不需要。
“风!吟!笛!”
“嗯?二师兄还有事?我困了,又是明日再说。”
淡淡的语气,闭着的双眸不肯睁开,长而卷曲的睫毛垂着,在她淡蜜色的肌肤上投下阴影,想的柔和却孤独。
凤栾憋在胸口的气也没地方舒展,郁闷地拿起柜中最后一坛梨花白,独自喝了起来,后面马车的酒香都飘到了前面马车中,南宫墨雪靠在夏侯懿怀里伸着鼻子嗅了嗅。
“梨花白,第四坛了。”
“嗯,方才被他扔出去一坛,两人喝下三坛,看样子今夜他们是不会再吵了。”
夏侯懿弯着唇角,伸手抚了下她的小脸。
“困了吗?身子有没有不适?”
“不困,最近烈焰果的热力已经不大影响我了,不过我发现最后五分之一的热力也很难再炼化,不知道是为何?”
小小的身子动了动,在他怀里靠的更舒服些,汲取着他身上冰凉的气息。
“那是因为你体内的内力已经饱和,剑法却不见精进,如今五重巅峰的剑法无法再吸收更多的内力,因此烈焰果也不在散发热力了,这一次的武林大会是个历练的好机会,你需要试炼和提升,在真正的战斗中依靠实力来提升剑法,别太担心了,出尘会醒过来的。”
夏侯懿伸手揉了下她的头顶,宠溺的语气让她更加依赖。
“懿,你怎么不问我跟凤栾掉下山涧之后的事情呢?你不吃醋吗?”
“我当时几乎快要疯了,凤栾为了救你一身伤,这些慕容启跟我说了,在你心里凤栾是知己不是吗?虽然我很想揍他一顿因为他解恨,不过我夏侯懿还没有那么恩将仇报。”
夏侯懿笑着看她,大方地承认自己吃醋了却并未多想,他信任她自然也知道她的心思。
“嗯,我当他只是知己,没有男女之情。”
南宫墨雪笑了,果然后面的马车沉默了下来,想必两人都睡着了吧!
连夜赶路,天未亮之时两辆马车已经到了南边的洛城,洛城是除了京陵以外的东辰最大的城市,繁华无限。
两辆精致的马车从洛城北门进城,一路驶到了洛城最大的青楼藏香阁的后院才停了下来。
早已候在门外的仆人将门打开,里面出来的人恭敬地将两辆马车迎进了华美的厢房中。
夏侯懿害怕她着凉用毛毯一卷直接将南宫墨雪从马车上抱了下来,正打算抱回自己的卧房,凤栾微微转醒也知道已经到洛城了。
“懿王殿下,到洛城了吗?”
凤栾淡如水的温和声音传来,朝厢房走的夏侯懿答道:“恩,到洛城了,你们的院子在东边,玉娘会带你们过去。”
凤栾转头瞥了一眼睡着的风吟笛,小脸上还挂着泪水,于是伸手给她擦了下脸,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她抱了起来,朝东边的厢房去了。
“凤神医,您跟风姑娘住这边的两间厢房,请跟我来。”
玉娘朝凤栾笑了笑,指了下东边院落中正好是两对过的两间厢房,中间还隔着一个池塘!
“好,那便有劳玉娘了。”
凤栾温和一笑,玉娘在前面带路,下人已经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所有用具也都一应俱全。
“那玉娘就先回了,院门外有小厮丫鬟,若是凤神医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他们寻我便是。”
“嗯,多谢玉娘。”
凤栾朝她揖了个礼,抱着睡得沉沉的风吟笛进了房间。
他将她放在软榻上,随后随后取了一身干净衣裳出来,这个丫头跟自己一样十分洁癖,从小她的房间都不准别人踏进一步,如今喝得烂醉,浑身酒气还颠簸了半天……
站了许久,凤栾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干净衣物,将她抱到床上去放下,给她脱了靴子盖好被子才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门关上,床上的风吟笛立即睁开了眼睛,跳下床进耳室沐浴去了,浑身粘腻还一身酒臭她自己都嫌弃的要死。
北边的院子里,夏侯懿抱着南宫墨雪已经入睡了,洛城之外,却有大批的杀手涌来,顺着山路朝洛城南边外的官道上掠去了。
三个时辰后,东边的厢房内传出来一阵惨叫声,惊动了北边刚睁开眼的南宫墨雪和夏侯懿,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极有默契的笑了,并没有打算去凑这个热闹。
凤栾一整呀翻来覆去没睡着,心里想着的都是万一这个丫头醒了到处爬床怎么办?于是方才他终于忍不住起身朝风吟笛房中去了,谁知道一推门便看见她正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而且身上未着寸缕……
风吟笛转身跑到屏风后面,极为愤怒的朝外面的人吼道:“二师兄不会敲门的吗?”
呆站在原地的凤栾脸上一阵火烧,他语无伦次的解释却越描越黑。
“我、我不知道你沐浴不穿浴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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