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军训

“所有人都把帽子摘了，拉锁系到头，两腿并拢，双手紧贴裤线，扣好了啊，有个被我抓到咱还起来站军姿”众人恐怕再受煎熬，一一照做。

不出十分钟，吴言再也感觉不到刚才日光浴的惬意，相反一阵阵的刺眼和闷热，吴言的心放佛有上万只蚁在爬，搅的上下如火在焚，如刀在扎。

半小时后，太阳升过树荫，火辣辣的炙烤在人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感觉往外渗着汗珠；曹笑虎眉飞色舞，郭雨晴见事不好，耳语了几句，留下钟敏独自一人走了。

又过了约莫十分钟，郭雨晴和卫丰收走了过来；只见卫哥拿了一支烟递予教官“累了吧曹哥，抽支烟”曹笑虎心知肚明，接了烟含在嘴里，卫丰收给点上，两人在一边谈话。待到烟吸完，曹笑虎走到队伍中间，“怎么样都休息得好吗？”

众人急声言道“不休息了，不休息了”

二十一天的军训倘若有什么值得记录的，也就那么三件事；患难见真情、利字当头人心为己、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九月一日各大高校纷纷开学迎新，吴言却已饱尝军训的艰辛，四天来每日的任务即是五点钟起床吃饭，五点四十下楼集合，代班领着环医科大学跑两圈，带到风雨操场拉军歌，六点四十返回，路过寝室楼星星点点的几波学生才穿着迷彩服，打着哈欠去食堂吃饭，带到广场后众人休息。

七点钟教官准时前来，吴言所在的连队为二十八连，教官姓曹，看容貌已过而立之年，浓眉大眼，五官整齐、面色黝黑，虎背熊腰；说起话来膛音响亮，笑声爽朗，又因本名曹晓虎，军中人送绰号曹笑虎。

立正稍息之后就是站军姿，起先四十分钟，后来一小时，待到今日阳光明媚一个半小时；首先是一批女生忍耐不住纷纷昏倒，然后是一帮男生站在原地摇摆打晃，踉跄摔下。

吴言也感觉头重脚清，道道热汗往下滚，可能是几个教官之间有赌注，至于赌什么，吴言猜是昏倒的人数，四下一扫，曹显然是输了，本来齐整整的队伍如今倒下了三分之一。曹乐的从未如此开心；嘴里咯咯咯咯传到耳朵里又顺到口牙之间，嚼碎了又吐出来哈哈哈哈。

“站军姿累吗”

几声哨响，周围方阵如同泄了气，坐在地上呼哧带喘；曹问了问众人累吗，无人应答，又问了一遍还是无人应答，曹伸出大拇指“好样的，好样的，再站十分钟”

十分钟后又有几个女生瘫软，曹笑虎捏着下巴颏“累吗”；众人有气无力的答道“累”；“真累了？”曹笑虎眼神中放射着光彩，“真累了，累的都要脱水了”

“好！累咱就休息”众人如释重负，吴言刚舒了口气，曹笑虎就发话了：“等会，休息咱就要好好休息，都别坐着，坐着多难受，都躺下，躺下松快！刚才那些昏倒的同学，也都别在外面坐着了，回来都躺下”

众人一听更是开心，仰面朝天摆出一个大字；享受着初升的太阳。

“来，来！刚才没昏倒的同学把空位补齐，那些刚回来的去右边躺着，咱们分两拨”众人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