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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听着这个声音,谢静然的身子便不由轻轻颤了一下!
这个声音,日日夜夜都在她的耳边萦绕不休,可是,她却已经有许久,未曾真切地听到这个声音,也未曾看到过这个声音的主人了。
而现在,他却已经出现在她的眼前,那么,她要不要也冲上前去,告诉他她的身份,告诉他,她一直在等着他来救她,告诉他,她一直在想着他?
仿佛觉察到她的反常,上官铭语抬眸,疑惑地望了她一眼。
正是因为他的这一眼,让她在瞬间便恢复了镇定。
她绝对不能因为慕容玄焱的出现,而自乱了阵脚!
不然她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完全白费了!
谢静然冷冷朝上官铭语望了一眼,怒喝道:“你看什么看,难道还想本姑娘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然后不理他,径直朝从楼上掠来的慕容玄焱望去,说道:“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刚刚说出这句话来,谢静然便不由愣住!
在她眼前的这个人,还是以前的慕容玄焱吗?
才不过短短十几天的功夫,他便仿佛变了个人一般,再不似以前的绝代风华,再不似以前的风神俊逸。
此刻的他,便似乎是遭受到了极大的挫折,以至于受到严重打击一般,连脸颊都瘦削了下去,眉宇间更是充满着重重的风霜,双鬓旁,隐隐可见星星点点的寒霜。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谢静然只感到她的心里,渐渐的涌起了一种无法明说的,既酸又涩的感觉,简直要将她的全身,都浸在这一种感觉之中,让她几乎要站立不住,只想着冲上前去,狠狠扎在他的怀里,伸手去抚平他眉宇间的风霜,将他双鬓旁的白霜全部剔除。
但现在的她,却只能勉强压抑着这种感觉,以免被上官铭语他们看出破绽。
因为极力压制着自己,她的身子,也是禁不住轻颤了起来,几乎要将心里所有的激动不安,全部都表露出来让他知道。
看见她这样的模样,上官铭语的神情更是疑惑,便连慕容玄焱望着她的眼神,也是有了几分探询。
她慌忙保持住镇定,朝他望去,没好气地说:“你也看什么看,本姑娘问你话呢!”
听得谢静然这样说,他移开眼神不看她,冷冷道:“我们到这里,是来找一个人的。”
谢静然仍然没好语气:“这我早知道了,到底是谁,你快说啊!”
他的眼里掠过一抹微微的怒意,但看见在她身边的上官铭语和南宫静泓后,却又敛去,淡淡地说:“我们来找的,是我慕容玄焱的皇后,而她,正是被你们的太子殿下抓去的!现在你已经知道我们来楚国是为了什么事情,你可以放了他们吧?”
“什么?”
谢静然如同被晴天霹雳击中,万万想不到,他们到楚国,竟然是为了找她!
可是,假如他们来楚国的目的,真的是这样,又为什么不见他们的丝毫动作,而是在这里造谣中伤端木夜歌呢?
想到这里,她慌忙让心情平静下来,冷冷一笑,说:“不错,你们秦国的皇后,就是被太子殿下给抢来的!并且太子殿下还宣称,要立她为我们楚国的皇后呢!所以,你就别妄想你能将她救出来了!”
“你给我住口!”
谢静然刚说到这里,却只听见一声愤怒的叫喊。
这是谁?能发出这种怒喝的,难道是慕容玄焱?
可是为什么声音不像?
她疑惑地低头一看,却只发现上官铭语正怒视着她,叫道:“你尽管放心,不管如何,我们总是能将她救出来的!你们太子殿下就尽管做梦吧,别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了!”
谢静然心里更加疑惑,他变得这么激动干嘛,连慕容玄焱都没有发作,他倒是先开口了起来。
也许是认识到自己真是太激动了,上官铭语愣了愣,便没有再说话,只是仍然不甘示弱地盯着她。
她也不再看他,便扭转头去看慕容玄焱,只见他也是微微有些诧异地看了上官铭语一眼,旋即便又沉淀了眼神,转头来看她,淡淡地说:“这件事情不劳你关心了!我再问你一句,你放不放他们?”
谢静然没有得到答案,自然不肯轻易罢休,于是又说道:“这我倒是奇怪了,既然你们来楚国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找你们的皇后,那又为何不去找,反而要对太子殿下不敬呢?”
慕容玄焱仍然淡淡地说:“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不要管!”
“是么?”谢静然淡淡一笑,“若是你真这般觉得,那就真的不好意思了,咱们之前说的协议,全都推翻!所以,就当是为了他们两个,你,说是不说?”
慕容玄焱也许是真的没有被别人如此威胁过,所以脸色真的极为的不好看,看了一眼在地上的上官铭语和南宫静泓,脸色变得矛盾十分。
谢静然又在火上浇油,再度说道:“怎么,你答不答应?”
听得她这话,他的眼神中怒色闪过,却旋即又被无奈所填满。
终于,他似不堪重负一般,沉沉地叹了口气,说:“好,我答应你!”
听他这么说,谢静然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只听他在耳边说道:“其实我们这样做,正是为了——”
他说到这里,便明显又踌躇了起来,谢静然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吞吞吐吐,心里真的极为的不爽。
可是这时,南宫静泓已经在一边冷冷说道:“索性让我来说好了!我们这样做,正是为了救皇后娘娘!我们这样的做法,是你这样的一个妖女无法理解的,所以说了也是白说!”
这下谢静然心里倒是越发疑惑起来,他们明明是对付端木夜歌,又怎么是为了救她呢?
她心里转了几个圈,忽然似乎有些明白了,转头去看南宫静泓,淡淡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们这样做,是为了转移端木夜歌的注意力,然后,才来救我……救你们的皇后?”
谢静然心里叫糟,她差点就露馅了,希望他们都没有听出来才好。
她感觉朝他们看去,却见他们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刚才露的马脚,这才勉强放下心来。
听得她的话,南宫静泓冷笑一声,说:“哼,还算你有点良心,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不错,我们就是这个打算的,不过就算你自己也不要紧,我们总有机会将皇后娘娘救出来的!”
谢静然的心里不由涌起一阵羞愧无比的情绪来,为着她自己这种怀疑他们诚意,并且还将上官铭语和南宫静泓弄成这个样子的心理。
那么,她到底要怎样,才能弥补他们?
看到他们都在怒视着她的模样,她也知道她不能自己对他们说出她是谁,那样一来,她身为真命天女的身份,就会完全暴露在他们的面前了。
虽然他们是她完全信任的人,但是因为之前上官铭语对她说的话,却让她不得不顾虑十分。
所以,她压住心中想要对他们说出真相的念头,脸一冷,说道:“好,那我就回去禀报太子殿下,看看你们能不能救走谢静然!”
说完,谢静然冷冷朝他们一笑,再不理会他们,便扬长而去。
直到走远了,她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可是心里,却开始为她将怎么样出场而搜肠刮肚里面,若她就这样走出去,他们肯定会知道,她能够从端木夜歌的手中逃出来,肯定是有着什么猫腻。
那她到底要以怎样的方式出现呢?
她冥思苦想了好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不管怎样,她都总是要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不过,与其这样拐弯抹角,还不如直接走到他们的面前,反正要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
主意打定,她便将脸上的易容药物弄掉,再换了身衣服,便朝他们住着的客栈走去。
刚刚才走到他们住的那个小庭院里,便只听见上官铭语略含着担忧的声音传来:“皇上,此番让端木夜歌的人知晓了我们来楚国的目的,那该怎么办?都怪我,若我武功再高明点,便不会有着这种情形发生了!”
慕容玄焱还没有说话,南宫静泓便赶紧说道:“不,应该怪我才是!是我开口说出来的,若我不说,就没有这种担忧了!”
“不,你都是为了救我,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听见他们两个还在为着这件事情自揽责任,一直没说话的慕容玄焱叹了口气,说:“你们都别说这些话了,这件事情,朕自有办法来解决!就算端木夜歌再有本事又如何,朕终是能将她救回来!”
虽然这般说着,他的声音里面,却充满一种淡淡的苦涩,显然是自己也知道,要到端木夜歌的府里去救人,该是一个多大的难题。
听到他这样的话语,上官铭语和南宫静泓也不由沉沉地叹了口气。
谢静然心里一痛,慌忙举步向前,要告诉他们,其实她早就出来了,现在就在离他们一门之隔的外面。
这时,只听上官铭语似忽然下定决心一般,斩钉截铁地说道:“皇上,请恕微臣擅作主张!微臣决定此刻便前往京城,夜探端木夜歌的府邸!就算遭遇任何不测,也要将皇后娘娘救回来!”
听得他这般说,慕容玄焱慌忙拉住他,急急道:“铭语,你不能这样做!这件事情,还要等我们商量过后,才能付诸实际!”
上官铭语淡淡一笑,说:“皇上,若是真这般做的话,料想我们,便会永远没有机会救回皇后娘娘了!所以,还请皇上让微臣前往吧!”
说着,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动作,便只听见他的脚步声向门口的方向传来。
在他的身后,传来慕容玄焱含着苦涩的声音:“铭语,我对不住你!”
慕容玄焱连“朕”的称谓也不说了,由此可见,在他的心里,真的是对上官铭语有着极大的歉意,便连她,此刻心里,也是感觉对上官铭语感到又抱歉又感动。
想起刚才她对他做的那些事情,谢静然的脸更是悄然红了起来。
她没有丝毫犹豫,便也朝门的方向走去,正当她走到门口时,只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响起,一个人愣在她的身前,怔怔地看着她,满眼皆是不敢置信。
她笑着看着愣住的上官铭语,笑道:“怎么,竟然不认识我了么?”
他却仍然是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模样,瞪大眼睛看她,双唇微微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房里传来慕容玄焱疑惑的声音:“铭语,怎么了?”
听着慕容玄焱的问话,上官铭语总算回过几分神来,颤抖着双唇说道:“她……她回来了……”
“她?她是谁?”
慕容玄焱再度问道,接着便只听见他朝门外走来的脚步声,谢静然笑了笑,在上官铭语的肩上轻轻拍拍,说:“你怎么这么激动,平时的冷静呢,都跑到哪里去了?算了,还是我自己来说吧!”
说完这话,谢静然不理他,擦过他的肩膀朝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笑道:“怎么,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么?”
刚听到她这句话,她便只感觉到慕容玄焱的脚步声蓦然止住,接着,便只听他的呼吸忽然沉重了起来,在一片寂静中,只能听见他粗重急促的呼吸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他含着深深不敢置信的声音传来:“你……你是然儿?”
谢静然朝他走去,笑着说:“当然了,你总算听出我的声音来了,要不然,我可真是会失望死的!”
她这句话的话音刚落,便只感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无比温暖无比熟悉的怀抱中!
那个怀抱的主人紧紧地抱住她,将她的身子勒得那般的紧,几乎要将她也嵌入他的身体中去,仿佛怕只要微微一松手,她便会就此消失在他的眼前,再不复出现。
被他抱着的那个瞬间,她的心也在突然间安定了下来。仿佛一直漂泊不休的航船,陡然找着了航行的方向,她伏在他的怀里,聆听着他紊乱不休的心跳声,只感到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
耳畔一直传来他低低的呐喊:“然儿,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没有任何华丽的词藻,仅仅是这般简单的感叹,却让谢静然的心里,忽的盈满了无法言说的甜蜜感觉。
她也紧紧将他的腰揽住,低低回道:“是啊,我回来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然儿,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耳边依然想起他喃喃的细语,含着无限的思念和痛楚,让她的心如同撕裂一般的疼了起来。
她也禁不住喃喃说着:“我也想你……现在我回来了,我们以后会永远在一起了!”
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彻底将她心里的愧歉和思念,全部向他表露出来。
似乎只有一直说着这样的话语,才能感觉到彼此心里如同潮水一般的浓浓爱意。
听着谢静然的这句话,他似是听到了世间最动听的语言一般,将她抱得更紧,双唇一遍一遍摩挲着她的耳垂。
她只感到脸忽然间就开始发烫了,禁不住嗔道:“你不要这样,他们还在这里呢!”
“不要担心,他们早就走了!”
听着谢静然的话,他不由低笑一声,在她耳边轻笑道:“然儿,你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般的害羞起来?”
他的话让谢静然的脸越发的红了,她伸手将他一推,瞪他一眼:“我才不像你这样鲜廉寡耻呢!你做这种事情觉得不要紧,我可没有这么厚脸皮!哼,刚才你竟然敢分心,还好意思说想我,我看你根本就是在说谎!”
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是很想着他的,可是一看到他,却又忍不住想跟他抬杠,很想看到他被她说得哑口无言的模样,她的心理真是奇特啊,连她自己也看不透。
见她瞪着他,他慌忙上前来将她的双肩拥住,低头陪笑道:“这都是因为我太想你了啊!我们都这么久没见面了,你知道我有多痛苦么?不见你的那些日子里,我每日每夜都在想着你,我想你想得心里都要空了!所以现在一看到你,我才会无法再忍受对你的浓浓思念……对这些,你都知道么?”
他的这些甜言蜜语,真的让谢静然听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可是却悄悄的,自她的心底深处,渐渐的升起了一种无法明说的甜蜜感觉,尤其是看到他的神情渐变苦楚,只感到心里的那层甜蜜,也在向着苦涩转变,只想着要用她的柔情,来安慰他这一片苦苦的思念。
她伸出手去,将他也紧紧抱着,喃喃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然儿……”
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呼着她的名字,她应了声,抬头去看他,却只看到他含笑的眼。
他的眼里有种莫名的情愫,看得她不由一愣,心里也渐渐有种不祥的预感升起,脱口而出:“你要干嘛?”
他低低一笑,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然儿,我已经好久没有尝到你的味道了,所以今天,不如……”
看到他的坏笑,再听到他这样的话语,谢静然就算是傻瓜,也是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了,不由满脸通红,将他推开去,说道:“你要干什么!现在可是白天啊——”
但她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只感到他的唇已经轻轻落在了她的双唇上,将她所有的话语都全部逼了回去。
他在她的双唇上重重辗转着,仿佛要将心里喷涌而出的思念,全部都在此刻倾泻出来,也将她所有想反抗的念头,全数给消弭得无影无踪。
唉,这条色龙,她还是随他而去吧。
经过一番柔情蜜意后,慕容玄焱将她紧紧拥在怀中,让她枕着他的手臂躺着。他则是用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长发,轻叹道:“然儿,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太子吧!”
谢静然还在沉迷在他的柔情中呢,忽然听到他说出这句话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禁不住惊道:“你说什么?”
千万千万要保佑她,是她听错了啊,毕竟她可不想跟他讨论这么严肃的一个问题。
可是他却是万分认真地对她说道:“我想要个小太子,然儿,你答应么?”
听着他这句话,谢静然心里倒还真是有几分犹豫,想起他当皇帝都当了这么多年了,可就是没有皇子,难怪他会这么想要小孩。
可是她也还年轻啊,要她现在就生孩子,她可不会答应。
于是她犹豫了好一会,才斩钉截铁一般说道:“不,我才不想生呢,生小孩那么痛,我才不干!”
想当年,她可是一个坚定无比的丁克主义者,她喜欢小孩子不假,但她喜欢的都是别人生的很可爱的小孩,要她自己生,她才不答应呢。
听她说得这么坚决,慕容玄焱的眼中掠过一道受伤的痕迹,黯然道:“然儿,你就那般不愿为我生个小太子么?”
说完这话,他不给她一点反应的时间,便又叹道:“可是我身为秦国的皇帝,是必定需要有个太子来继位的啊!唉,既然你不肯给我生个小太子,那我就只好去找别人了……”
他刚说到这里,谢静然便一眼瞪去:“慕容玄焱,你敢这样做!”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谁叫你不肯这样做的……”
他一副很是无可奈何的模样,让她看得恨得牙痒痒的,禁不住伸出手去,在他的手臂上狠狠揪了一下,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她解恨地朝他笑笑:“怎么,还敢不敢有这样的念头?”
他也朝她笑笑:“我当然不会做这种事情了,只是……然儿,我只希望着,秦国的万里江山,我只能让我们的孩子来继承,你愿意答应我的请求么?”
谢静然心里真的极想答应他的话,可是她却真的很不想生小孩,那她该怎么抉择?
看到她一直沉默不语的模样,慕容玄焱的眉宇间掠过一抹淡淡的黯然,旋即却又伸手抚着她的长发,轻笑道:“然儿,不要为难了,我不会勉强你的。”
听到他这句话,谢静然的心里更加的感到愧疚了起来,只感到自己也要为他做些什么事情,才能彻底将她心里的愧歉之意给抵消掉。
想着他刚才对她说的话,她忽然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来,于是慌忙说道:“你说,要让我们未来的孩子,继承你的万里江山?”
他的双眼一亮,喜道:“然儿,你同意了?”
看着着他这个神情,谢静然不由一愣:“同意什么?”
旋即,她便反应了过来,对他一笑:“你别误会啊,我可没有答应现在要给你生孩子!”
听到她这话,他的眼神立时便黯淡了下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见他这样,她也知道他心里真的很难受,于是便慌忙对他说道:“其实,我们现在还年轻啊,所以这件事情,现在也不急嘛,就索性留到以后来说好了!现在我要跟你说的,是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你可要听好了!”
他的神情仍是黯然无比,却是没说什么,只是点头说道:“我在听着,你说吧。”
谢静然对他一笑,说:“不要这么沮丧嘛,来,你看看我的后背!”
对他说出这句话来,不能不说是经过她重重思考之后才做出来的事情。
他不比端木夜歌,对端木夜歌,就算他因为她是真命天女而来利用她,对她造成的伤害也没有太大,但若是慕容玄焱也这样,那么他在她心上留下的创伤,那便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所以,据上官铭语说的那样,就算是为了不影响她们之间的感情,她也要将这件事情瞒着他。
但是现在,她却终于决定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了,只因在她的心里,她也早已下定决心,不管如何,无论世间有什么艰难险阻来拦截她们,她也终是会助他赢得这天下!
可是,他听了她的这句话后,却只是坏笑一声,说:“然儿,你这样说,莫非是想换个体位再来一遍?”
“你这条大色龙,你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听得他的话,谢静然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在说了些什么,不由脸色一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他却仍是坏笑不已,显然仍然在将这件事情想歪了方向,她只好再度瞪他,加重语气说道:“我说了,你看我的后背,快点!”
见谢静然一脸严肃的模样,他也明显认识到事情的重要性,看她已经扭转身子对着他,于是也不再废话,便低头朝她的后背望去。
当他的视线触到她的后背时,他的双眼不由瞪得老大,禁不住颤声说道:“然儿……这这是什么?”
谢静然对他一笑:“你不会吧,我背上的这个东西这么明显,你竟然都认不出来?”
听得她这句话,他总算冷静了几分,但声音仍是有几分颤抖:“这是金凤……你……你是真命天女……”
看到他仍然激动不已,并且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模样,谢静然伸手一推他:“喂,你不会吧,这么吃惊!知道了我是真命天女,你是不是感到很激动?”
他没有答她的话,只因为他的所有表现,都已经表现出来了这个念头。
他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忽然像想起什么一般,问道:“据说真命天女都有着极高的武功,可是你……”
他疑惑的眼看着她,明显是在说她明明没有武功,怎么可能会是真命天女的模样。
她心里老大不痛快,没好气地说:“我当然有武功了!要是没有武功的话,怎么可能会连上官铭语和南宫静泓,都不是我的对手?”
慕容玄焱一脸的错愕,不可置信一般伸手指着她,惊道:“然儿,那个人竟然是你!”
看到他这个模样,谢静然才忽然反应过来!
天,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啊!
看到她沮丧无比的模样,慕容玄焱的脸渐渐的也不好看起来,他哼了声,说:“哼,你竟然对铭语做出那种事情来,那时要不是我出来了,你岂不是要当着依然的面与他——”
似乎是气到说不出话来,刚刚说到这里,他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只是他的双眼,却是愤愤地看着她,从里面喷射出来的怒火,几乎都要将她给烧化了。
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样子,谢静然的心禁不住轻轻抖了下,然后赶紧将胆子给壮了下,不示弱地说:“我那时候也只是吓吓他嘛,我当时就是气不过你们不来找我!所以我才要逼着他问你们为什么不来找我的原因,难道也有错吗?”
“但是你也不能用这样的方式!”
慕容玄焱再度低吼了起来,几乎将她吓得一个哆嗦。
她不满地瞪他一眼:“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罗嗦,我不就是将他吓吓吗,怎么记仇成这个样子!”
听得她还在继续反驳他,慕容玄焱的脸色越发难看,终于忍不住再度爆发出来:“你搞清楚点,他是个男人,你可是个女人,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寂静,寂静……
他说出这句话来,仿佛认识到了自己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般,嘴巴张得老大,满脸都是追悔莫及的表情。
而她,却忽然明白过来他这样说的意思,不由笑得如同一只成功偷腥的小狐狸一般,伸出手来指着他,笑道:“哈哈,我还说你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火,原来……原来你是在吃醋,哈哈哈!”
他被她笑得脸似乎有点红,却是装作若无其事一般说道:“我哪有吃醋!谢静然,你不要乱说!”
谢静然却根本不理会他,仍是径自笑得开怀,好不容易让她逮着个可以将他笑话的时刻,她自然不会浪费。
他被她笑得越发的不自在起来,终于忍不住恼羞成怒,伸出手来,一把将她的嘴堵住,涨红着脸说道:“谢静然,我说了我没有吃醋!”
他这样子,明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但是为了让自己从他的“魔爪”中解放出来,谢静然只好装作一副相信他的模样,拼命用真诚无比的眼神来看他,希望能够让他不要再这样对她。
他见着她这样的眼神,颇有些顾虑地向她问道:“你真的不会再说了?”
谢静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于是拼命点头,再度向他表露出她的“真诚”来。
他又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松开了手。
她总算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偷眼瞄了一下他,只见他仍是有些不自在地看了她一眼,旋即又将视线瞄向了别的方向。
看到他这个样子,她心里不由有了一种奇特的甜蜜感觉。
她自然知道他是在害羞刚才的话,可是却顾及着面子,死活不肯对她承认。
不过他不承认就算了,她心里明白就行,知道他的心里,对她这般的重视,那当然是她最高兴并且自豪无比的事情了。
他见她仍是一副仿佛暗自偷笑的模样,不由危险地一眯眼,说:“你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表情这样奇怪?”
听得他这样问,谢静然自然不敢对他说出我心里的真实想法,于是眼珠一转,想起刚才未完的话题来,于是慌忙说道:“我想起了一件很好的事情!”
“哦?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呢,能让你想到偷笑不已?”
他很是不相信地看着她,看到她的信任度已经在他这里打了折扣,谢静然心里颇有些郁闷,于是便赶紧开口:“玄焱,你想不想当天下霸主?”
他疑惑地看着她:“天下霸主?”
看到他明显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她再度强调了一遍:“是啊,天下霸主!就是将楚国和临国都给灭了,让整个天下,成为咱们秦国的天下,而你,就是整个天下的君主!你想不想当这个君主?”
听得谢静然这句话,他不由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她,讷讷地说:“然儿,你不是在开玩笑?”
谢静然没好气地说:“你看我说得这么严肃,像是在开玩笑么?”
他不由也是失笑,但脸色也渐渐的凝重起来,说:“然儿,你……你愿意帮我么?”
看到他这样子,谢静然不由笑了:“只要你想做的事情,我自然会帮你的!并且……你自己也说了,想给我们的孩子留下万里江山,所以,我自然也要尽一份力了……”
她刚刚才说到这里,便只感到自己的双肩被一双手紧紧拥住。
慕容玄焱紧紧抱着她,不住的说:“我愿意……我要成为天下的霸主,我要让你成为这个天下的皇后,我要让我和你,成为名传千古的一对帝后!”
听着他这样的承诺,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她也感到她的血液仿佛都要沸腾了起来,不由也倚靠在他的怀中,低低应道:“对,我要和你,成为名传千古的一对帝后!”
一种无法描述的温情,渐渐在房间里面升起,让她几乎要完全沉迷其中,永远不要让它离开。
可是这时,她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慌忙对慕容玄焱说道:“玄焱,现在已经找到我了,我们是不是要赶快回到秦国?”
听得她的话,慕容玄焱不由微微犹豫了一下,他还没有说话,她便已经说道:“你是不是还不愿意走?是不是还想再对付端木夜歌?”
“无论如何,你都是被他带到这里来的,他对你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放过他!”慕容玄焱的声音有了几分冷意。
谢静然赶紧拉住他的手,说:“不,我们还是回去吧,不要再对付他了!”
慕容玄焱的手僵住,声音也僵硬了起来:“为什么不能!然儿,你什么时候,竟然对一个这样子对你的人心慈手软起来?”
谢静然不由叹了口气,说:“端木夜歌也是一个可怜人,他这样子做,都是不得已的。其实他当初抓我到这里来,并不是要对付我,而是要利用我来对付端木夜弦。他也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伤害,所以,我们还是放过他吧。”
“然儿……”
慕容玄焱喃喃念着,声音里仍是有着几分踌躇。
“玄焱,他现在是我的朋友,我真的不想让你们两个这般对立。”
谢静然又是叹了口气,抬眸看他,眼里尽是微微的无奈。
看到她这样的眼神,慕容玄焱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随着她眼里无奈的变深,他也只好叹了口气,说:“好吧,我答应你~!”
听到他这样的话,谢静然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禁不住将他的手握紧,低低地说:“玄焱,谢谢你。”
他也握紧她的手,说道:“然儿,不要谢我,在你我之间,不要说这个词!”
他的这句话,将她心里说得暖暖的,的确,在她和他之间,不需言谢,但是在她的心里,还是因为自己的这个要求,而感到愧歉难当。
本来,在这个时候来对付根基不稳的端木夜歌,本是再好不过,可是因为她,他却宁愿放弃这个机会,只为了不让她伤心,又叫她怎么能过意得去?
所以,她自然要做出些补偿的行为,才能让她的心里,也不要那般的沉重。
“玄焱。”她低低叫起他的名字,说,“虽然现在,我不肯你去对付端木夜歌,可是,若日后,你与他处于敌对的立场时,我只会帮一个人,那就是你!”
“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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