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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见人群向两边分,冲出两匹快马,马上骑得有人,高呼道:“恩人,等等我们。”任是非听得声音有些熟悉,心道:“会是谁?”到得近前一,是王龙王凤两兄妹。
任是非道:“你们来干什么?”王龙王凤追了上来,齐道:“恩人,让我们送一程。”任是非道:“回去,有什么好送的。你们还有很多事,何必浪费时间在我身上。”王龙道:“要不是恩人,我们哪里能够拿回祖产。恩人这番恩情,我们无以为报,就送送恩人。”任是非见两人甚是坚决,不忍拂其意,只好让两人随着。
两人这一送,送出五十里,仍是不舍。任是非心道:“来是劝不回去了。不过,还难不到老子,老子有的是办法。”跳下虎背,道:“你们回去吧。”王龙道:“恩人,就让我们再送一程。”任是非也不答话,跳将过去,在二人马头上轻拍一掌,两马吃疼,掉过头去。任是非再在马屁股上重重拍一掌,两马吃疼不过,怒驶而去。任是非拍拍手,跳上虎背,向东郡而去。
任是非离开东阿,心情一松,开心多了,他一直担心师父闻风而至,一离东阿,师父也不容易找到,怎不令他如释重负?早一日到东郡,迟一日到,倒也所谓,徐徐而行。一路上,行人注目,见他骑了一头猛虎,还跟了一头猛虎,无不啧啧称奇,多瞧两眼。任是非见行人老是瞧着自己,大是得意,心道:“老子本事了得,才骑得了虎,你没本事,只有干瞧的份。”
大路两旁树木丛生,不时有野兔野鸡出没,任是非时而用天机指力弹出石子,射下几只,喂虎逗乐,时而纵虎追逐一阵,乐也无穷,优哉游哉,甚是惬意。
到得中午时分,肚子有些饥饿,也不去找客店,纵虎狂逐野兽,捕得一只黄獐,两只兔子,再打下三只野鸡,和风天南在路边生起一个火堆,烤起野味。野味烤好,分了一些给彭氏叔侄,其余的自己和风天南分享。吃饱之后,再枕着虎肚睡上一觉,才慢慢向东武阳而去。风天南知他童心奇重,有时也凑趣和他玩上一阵,任是非见风天南如此好玩,大起知己之感,两人的关系,更是亲密。
风天南对这一带甚熟,天色已不早,道:“兄弟,再走一个时辰,就到东武阳了。我们今晚就在东武阳过夜。”对任是非来说,早到也罢,迟到也罢,无所谓,只要不被师父追到就是了,道:“就是如此。”
两人又行得一阵,任是非道:“风大哥,赶快一点。前面有人打架,一定热闹,我们快些去凑凑。”任是非赶了半天路,虽是其乐无穷,毕竟冷清,不够热闹,有热闹可凑,哪里还按捺得住,在大花背上一拍,赶了过去。风天南刷的一鞭,重重打在马屁股上,马吃疼,奔得更快了,道:“兄弟,在什么地方?”任是非道:“前面两里处。”风天南道:“兄弟玄功通神,这么远都听得出。”任是非道:“这不算,要是我师父,这种兵刃碰撞声,就是在五里之外也听得出。”风天南道:“兄弟尊师如何称呼?”任是非心道:“风大哥是一个血性汉子,就不用瞒他了。”道:“家师上玄下真。”风天南道:“兄弟原来是玄真道长的高足,怪不得武功如此高强。兄弟大号如何称呼?”任是非道:“小弟姓任,名是非。师父给我取的名字,他老人家说是非在一念间,就给我取名是非。”风天南赞道:“好名字。”任是非道:“让大哥取笑了。”
两人谈谈说说,已奔出一里有余,远远望见四个身着白衣的中年人,手执长剑,围攻一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背后站着一个中年妇人。中年男子身上伤痕累累,遍体鳞伤,血迹般般,仍是苦斗不屈,保护身后中年妇人。
任是非向中年妇人瞧了一眼,惊道:“我的妈呀,世上真有如此美艳的娘们?老子是不是花眼了。”揉揉眼睛,再,不错,是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妇人三十左右年纪,花肤月貌,晶莹若玉,樱桃小口,一口编贝皓齿,眉若弯月,眼似秋波,灵动有神,真个倾国倾城之貌,美绝,艳绝,难描难绘,不可言说。一身绫罗绸缎,华贵异常,气质高贵,令人不可逼视。任是非向风天南望了一眼,天南也是瞧得目瞪口呆。
任是非被中年妇人的美貌惊呆了,被兵刃碰撞声给惊醒过来,四个白衣人,狠命向中年男子身上招呼。中年男子左支右绌,穷于应付,右臂连中两剑,手中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长剑掉地,仍是不乱,叫道:“主人快走,奴才拦住他们。”中年妇人虽处危境,并不惊慌,道:“要走一起走。”
四个白衣人大喜,三人一招笑指天南,三剑齐出,直刺中年男子咽喉,胸膛,小腹,欲置中年男子于死地。另一人绕过中年男子,左手一伸,向中年妇人抓去。中年男子大吼道:“贼子敢尔。”不顾自身安危,和身向这人扑去。扑向中年妇人的男子,头也不回,一招浪子回头,右手长剑从右肋下反穿回去,直刺他胸口。适在此时,背后三剑也直指背心,中年男子一心救主,一转身,三个白衣人刺向身前的长剑,变成刺向他的背部。
眼中年男子就要死在四人围攻之下,四人忍不住狞笑,嗤嗤之声不绝,四人手中长剑剧震,拿捏不住,一齐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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