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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吃了一惊,一齐回身,喝道:“谁?”眼前一只白额吊睛虎,虎虎生威,背上骑了一个少年,嬉皮笑脸,振振有词,道:“你老爹的祖父的曾祖父。”四人心道:“我老爹的祖父的曾祖父,那是谁?”一笔账还未算完,少年道:“老子说是谁,原来是淮南八只老乌龟不成才的弟子。八只老乌龟不争气,教出来的徒弟也没出息,只知道以多为胜。”四人心中更惊,心道:“他是谁?怎么一口叫出我们师承?他为什么骂师父是老乌龟?”喝道:“臭小子,你是谁?”
这少年自然是任是非了。中年男子一心护主,甚是忠心,他大起好感,一边拍虎前冲,一边运起天机指力,弹了出去,打掉四人长剑,救了中年男子一命。白衣人用的笑指天南,浪子回头,淮南八公在药苑用过,任是非一眼就出四人是淮南八公的弟子,才一口道破他们师承。
任是非道:“臭小子骂谁?”左边白衣人道:“臭小子骂你?”话一出口,立知上当,怒喝一声,道:“臭小子找死。”中年美妇听任是非说话甚是有趣,卟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美艳不可方物,嫣然一笑,当真一笑百媚生,四个白衣人得痴了,浑忘了任是非还在眼前。
任是非未想到竟然逗得美人一笑,这一笑,如沐春风,精神一振,嬉笑道:“你们四个臭小子找死。”四个白衣人这才如梦初醒,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美人一笑,言来已不如刚才那么凶。任是非道:“我姓爷,名爷。”四人齐道:“你姓叶,名叶,那是叶叶了。”任是非摸摸下把,点点头道:“嗯,乖孙子,再叫一声爷爷,爷爷必定有赏。”四人明白,又上了任是非的恶当,心中大怒,恨不得把任是非给杀了。
右边白衣人心道:“这小子不知是什么来历,竟然能够叫破我们的师承,还是问清楚了再说。”道:“是你打落我们的剑?”任是非道:“不是。”白衣人心道:“谅你也没这道行。”道:“那是谁?”向四周望望,没发现有人。他知道打落长剑之人,武功甚高,心存畏惧,才四处张望。
任是非道:“这个老子倒是知道。”四人齐道:“说,是谁?”任是非道:“你老爹的祖父的曾祖父,出手惩戒不成器的重子重孙。”四人嘀咕道:“我老爹的祖父的曾祖父,那是什么辈份?”任是非道:“别算辈份了,就是老子。”
四人明白又被任是非绕着弯子占了便宜,鼻子也气歪了,手中长剑一抖,就要向任是非刺去。他们和任是非斗嘴斗了这么久,已捡回了长剑。
任是非双手乱摇,道:“别急,别急,打架不用急。八只老乌龟的龟子龟孙,老子历来是照单全收,一个也不放过。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等老子包扎了这位大哥的伤口,再来打一架。”四人不知他的来历,见他一副漫不在乎的模样,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动手。
任是非早已出四人根本就不是对手,也不把他们放在心上,大模大样地过去,查中年男子的伤势。他和四人斗嘴,大占上风,兴味大增,哪舍得就此罢休,中年男子血流如注,不立刻施救的话,流血过多,大是有碍,只好忍痛割爱,去救治。
中年美妇道:“给我瞧瞧。”中年男子惶惶地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一个劲后挪。中年美妇皱起了眉头,想说话,终于忍住。
任是非心道:“他妈的,这等艳福你不享,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道:“这位大哥,小弟瞧瞧你伤势。”中年男子见他骑虎而来,奇言怪行,滑稽有趣,早就在疑心他有过人之能,道:“有劳少侠,不敢当。小人贱命不足惜,请少侠护送夫人离开。见着我家主人,有请少侠转告,就说奴才公孙山护主不力,已经自戕服罪。”抓起地上长剑,向脖子抹去。任是非吃了一惊,中指一弹,一缕指风径飞过去,打落长剑。中年美妇道:“公孙山,不得妄自寻死。你力战护我,功劳甚大,何来之罪,你家主人赏你还来不及,怎会怪你?”公孙山道:“多谢娘……主人。”
任是非道:“公孙大哥,四只小乌龟伤了你,等会小弟抓来,让你打屁股。先让小弟瞧瞧伤势。”公孙山道:“多谢少侠。”任是非一数,公孙山一共受了二十二处伤,最重的是肩上之伤。点了伤处附近穴道,止住血液外流,掏出一个磁瓶,用指甲挑些粉末,撒在伤口上。接下来,该用布片包扎伤口,匆促间,没有布片,心念一动,叫道:“风大哥,把彭怀老乌龟的衣服拔来。”风天南应道:“是。”拉开车门,就要拔彭怀的衣衫。
四个白衣人喝道:“住手。”急向马车掠去。任是非心念一动,转过身来,拦住四人,道:“四只小乌龟,是刘安老甲鱼,叫你们来救彭怀的?”
左边白衣人道:“是,又怎样?”任是非道:“只不知四只小乌龟,够不够斤两?”中间白衣人怒道:“够不够斤两,你小子出手试试就知道了。”任是非道:“试试倒没关系,要是中不中用,太可惜了。有两只王八,叫做易啥狗屁剑,白啥狗屎剑,好象是叫这个名字,我老人家年纪大了,有些记不清了,被我老人家这么一掌,打得死翘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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