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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是非大怒,骂道:“这老乌龟,还真他妈势利。”转身就向城外走。阿娇道:“非弟,你上哪儿去?”任是非不理,只管走。阿娇三人见他发怒,怕他惹事,只得跟在后面。
任是非不走大路,专走小路,朝一家农舍走去。到了农舍,径朝农家猪圈去,了一眼,又朝东面农舍走去。三人不知他捣啥鬼,紧跟在后面,阿娇问了他几次,他气呼呼的,都不答。
任是非一行,走到东面农舍前,一步不停,径去猪圈。一个老汉正在倒大粪,见四人来得突兀,误以为是盗贼来踩盘子,喊道:“有贼啊。”提起手中便桶,向四人倒去。任是非走在前面,得清楚,中指一弹,一股劲风,直向老汉飞去,点在老汉虎口上,老汉手一松,大粪倒在自己身上,臭不可闻。
阿娇捏着鼻子,率先逃了开去。任是非三人也是手捏鼻子,逃得远远的。经此一闹,任是非紧绷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笑意。阿娇道:“非弟,你在找什么?”任是非气愤愤地道:“找母猪。”阿娇大奇道:“母猪?”
任是非道:“秦员外如此势利,硬要拆散一对鸳鸯,老子找一口母猪,要他和母猪成亲,让他尝尝那是什么滋味。”阿娇拍手笑道:“好主意,也只有你这小鬼头才想得出。”风天南和公孙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阿娇道:“不过,你这么做,未免太过。”任是非道:“这叫遇文王讲礼义,逢桀纣动干戈,他势利,我无礼,两相抵,大家彼此彼此。”阿娇道:“我瞧陈伦,言语虽有些迂腐,不失圣人之道,引用孟子之言,心志不小,双睛特别明亮灵动,定非常人,我们应该想个办法帮帮他。”
任是非道:“姊姊有此意,我一定想个办法,做一回月老,让他得尝所愿。”阿娇道:“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商量。”任是非想到适才事,未免有点唐突佳人,也不好再坚持,和三人回到客店。
四人回到客店,天色已晚,店小二送上饭菜。任是非,风天南和阿娇三人同桌而食,公孙山站在阿娇身后,任是非要公孙山一起用膳,公孙山说什么也不肯,只好由得他。三人用饭毕,公孙山才到屋里一人用饭,用过饭,又回来保护阿娇。
用过饭,任是非终是挂虑被衙役捉到县衙的陈伦。阿娇道:“非弟,你到衙门去瞧瞧,陈伦怎样了?”任是非道:“好。”转身出门。
出了客店,稍一辨方向,径向县衙而去。到得县衙,门口有两个衙役在巡值,任是非也不去惊动,绕到县衙后面,飞身而上,轻轻巧巧上了墙头,以他轻功,一丈多高的围墙,自是不放在心上。三丈外,一间房里有灯光,任是非也不躲藏,大摇大摆地走去。
来到窗外,用手指戳破窗纸,向里一望,房里有两个人,一个是陈伦,另一个是四十来岁的中男子,作书生打扮。两人正在灯下对饮,边饮边谈,书生道:“陈伦啊,你也是饱读诗书的人,怎能在大街上做出这种事,有失圣人之道。”陈伦道:“大人教训得是,晚生一时情难自已,才做出糊涂事来。”书生道:“唉!也难怪,象你们这样至情至性的人不多,本官甚为同情。不过,明天,你这十大板子是非打不可。不是下官狠,是律法难容。”任是非心道:“这大概就是常县令了。”此人正是常县令。
陈伦道:“晚生有错,大人尽管照大汉律法办事。”常县令道:“陈伦啊,打在你身上,痛在本县心上,下官不得不打。以后,你要好好记住这十下板子,遇事不要冲动,要好好想想。”任是非心道:“不激动,别人半年未见到心上人,有此机会,谁都会这样做。你他妈的说得容易,你来试试就知道了。”陈伦道:“晚生铭记大人教诲。”
常县令道:“陈伦啊,以你之才,自有闻达之时,何必自讨苦吃。你不要和她来往,本官即日上报朝庭,给你一个出身。”陈伦道:“多谢大人。晚生和娥儿有约,此生非她不娶,娥儿亦非晚生不嫁。若要晚生不娶娥儿,才有功名,晚生宁不要功名。”这话说得坚定异常,斩钉截铁。任是非听得连连点头,心道:“冲你这句话,老子让你得遂心愿就是。”
常县令道:“唉!难得如此有情有义,本官就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得遂心愿。不过,这事不能急,要慢慢来。秦员外不过嫌你没有出身,布衣书生一介,明天,本县表奏朝庭,给你弄个出身,此事就可解决。”陈伦跪下道:“一切全仗大人。”任是非心道:“老子就和你比比,是你做成这件事,还是老子做成。”又听了几句,两人大谈圣人之道,诗云子曰,不耐烦起来,悄悄退了出来,回到客店。
阿娇道:“非弟,听到些什么?”任是非说了。阿娇道:“想不到,倒是一个多情种子,难得。非弟,你想怎么办?”她和任是非相处半日,知道任是非一是爱玩,二是爱管闲事,留心上这件事,自然要管下去,故而出言相询。
任是非道:“明天,到秦员外庄上走一遭,他要是不同意,老子把他宰了。”阿娇道:“你乱杀人,不怕你师父?”她和任是非一路畅谈,知道他为什么在药苑借吴天星之手溜了出来,这才提起他师父。任是非伸了伸舌头,道:“我说着玩的。他要是不同意,这倒是挺麻烦。”皱起眉头想主意,却想不到一个好办法。
四个说了一些江湖掌故,趣闻轶事,才各自就寝。
任是非一觉醒来,天光大亮,穿衣起床,净面漱口,用完早点,再慢吞吞地喂虎。一切弄妥,心道:“老子今天到秦员外庄上,大闹一通,非要他同意陈伦和娥儿的亲事不可。”
向店小二问明路径,刚要出门,只听得对街一个女人破锣似的声音道:“你这杀才,你这天杀的,竟敢偷老娘的银子,老娘打死你,打死你。”一个小孩道:“阿姨饶命,小的不敢了。”女人恶狠狠地道:“秦员外家有的是银子,你不偷,却来偷老娘的银子。老娘只有一钱银子,你偷了,老娘还有得花?老娘打死你,老娘打死你这小杂种。”传来砰砰之声和小孩的哀号声。
任是非大是不愤,就要去管上一管,正要出门,阿娇三人也听到了,走了出来,四人一道,寻声而去。四人来到对街一个小弄堂里,一个三十来岁的胖女人,身穿红色衣服,甚是妖娆,一张马脸上尽是姻脂,额头上有一个肉瘤,不停晃动,左眼大,右眼小,一双招风耳,一对朝天鼻,嘴唇中裂,呈三半,一口黄黄的黄板牙,全部突出,比无盐嫫母还要丑十分,要多难,就有多难,正在恶狠狠地打一个十一二岁的乞儿。乞儿被她打得头破血流,疼得在地上乱滚,胖女人手挥木棍,兀自不停,夹头盖脑地打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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