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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舌灿莲花拨是非陷阱巧设间君臣(下)

告别小翠,出了房门,心道:“火自是要放的,不放火,刘安老乌龟怎能轻易放我们出去。就算老子不怕,要是水大哥他们有所损失,老子太也没面子。不过,这火只是做做样子,要刘安老乌龟早点去捉奸,老子就有好戏了。等老子过了好戏,再放把大火,把龟巢彻底烧掉,岂不更妙?”盘算已定,略一辨方向,向东而去。

行过两重院落,听得马嘶声,心念一动,寻声而至,原来是王府中的马棚,借着依稀的星月之光一瞧,马棚里足足拴了二三十匹健马,有几匹甚是神俊,心道:“乖乖,有了这些马,就好玩多了。”掏出火刀火石火绒,在马棚中放起火来,马棚中有很多草料,着火极易,不片刻间,火势转旺。几十匹马被火一烤,挣脱缰绳,狂奔而去。

任是非还嫌不足,运起天机指力,每匹马屁股上各点一指,天机指力可洞金穿石,任是非胡闹,只用了一成真力,马屁股上还是肉破血出,疼痛难忍,发怒狂奔。马棚失火,惊动了不少人,赶来来救火,这些人做梦也想不到,会碰上一群怒马,被怒马一冲,一时间人喊马嘶,乱成一片。

任是非瞧在眼里,只觉热闹非凡,快慰无已,哈哈大笑,飞身上了一匹怒马,在马屁股上重重一拍,道:“老子拍你马屁,还不跑快点。”怒马吃疼,怒奔而去。

任是非得意非凡,在马背上哈哈大笑不止,他有心要显示能干,笑声用丹田真气送出,远远传了出去,数里皆闻。王府中人被他笑声惊醒,惊疑有刺客,保护王爷的去找王爷,保护王后的去保护王后,保护太子的去保护太子,一时间,人进人出,忙乱异常,热闹非凡。

任是非一边大笑,一边控缰,向来处奔去,快到打斗处,突听一个少女娇斥道:“什么人?尽敢在王府中纵马。”任是非沉浸在纵火乐趣中,得意洋洋,随口答道:“你老公。”少女怒道:“大胆贼人,剑。”一个娇小黑影从斜刺里蹿出,一剑向他刺来,迅如飘风,快速异常。

任是非调侃道:“老子是贼人,是贼公,你就是贼婆。”中指连弹两下,两缕指风飞出,一挡来剑,一点少女胸口膻中穴。少女手腕一震,虎口巨疼,手中长剑落地,跟着胸中膻中穴一麻,动弹不得。膻中穴在**正中,任是非点少女膻中穴,是登徒子行径,和他名门高弟身份大不相符,不过任是非心安理得地道:“老子是贼公,你是贼婆,不点你这个地方,点什么地方?”

任是非仔细一瞧,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郎,模样极美,几不下于小桃红,心道:“啧啧,好美的娘们。”一个男子惊叫道:“妹妹,你怎么了?”正是刘迁。任是非大喜,心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说话的是小乌龟刘迁,这娘们是他妹妹,自然是郡主,刘安老乌龟的女儿。老子擒住了这一对活宝贝,还怕刘安老乌龟不就犯。”主意一定,左手在马背上一按,飞身而起,向发声处扑去,他听出声音是从左侧一丈外发出,果然在此处找到刘迁。左手中指连弹几弹,胡乱点了刘迁身上几处穴道,不管三七二十一,右手一伸,抓住他头发拖了出来。

刘迁被雷被所伤,在房里养伤,不多时,他妹妹刘陵听说他受了伤,来望兄长。刘陵惠而有口辩,甚得父兄欢心。两兄妹正在屋里叙话,被任是非的笑声所惊,刘陵自小练得一身武功,自以为天下少有敌手,出来阻止任是非,一招之间,就被任是非制住了。刘迁不知大笑之人是谁,听他笑声一浪接一浪,绵绵不绝传来,显是极强的高手,怕妹妹出事,随后跟来,一出声就被任是非抓住了。任是非在屋顶上窥视良久,自是听得出刘迁声音。

任是非把刘迁向马背上一放,脸朝下,再伸手搂住刘陵纤腰,飞身上了马背,身形潇洒飘逸,宛若一只轻灵翔动的乳燕。把刘迁向前推了推,把刘陵放在中间,挨着自己,在刘陵下巴摸了一把,贼笑道:“嘻嘻,贼婆,老子是贼公。贼公贼婆并乘一骑,还有大舅子陪乘,妙不可言。”刘陵被一个陌生少年抱在怀里,羞愧交集,苦于身体动弹不得,樱桃小口一张,向任是非手上咬去。任是非笑道:“要亲吻贼公,也不是吻手。”右手快迅无伦地在刘陵洁白的贝齿上轻弹一下。刘陵吃疼,不敢再用嘴咬他。她自一出世就是金枝玉叶,哪受过这等侮辱,又羞又愧,心中一急,珠泪两行齐下。任是非戏谑道:“啧啧,贼婆见了贼公,激动得流泪。这叫有情有义,不坏,不坏。”

此地离文育仁他们打斗处不远,瞬间即到。五银衣侍卫委顿在地,像是被废掉武功。苏飞七人把文育仁三人围在中间,正在激斗,双方互有攻守,一时难分胜败。刘安负手而立,静立观斗,雷被一脸焦急,不知帮谁。任是非心道:“老子给左老乌龟做月老,耽搁半天,来七只老乌龟已经把内急解决了。”

刘安眼尖,见爱子爱女为任是非所擒,喝道:“任是非,还不把迁儿陵儿放了。”任是非心道:“原来小娘皮名叫刘陵。”骂道:“刘安老乌龟,你再在这儿大叫大嚷,老子扒了两只小乌龟的皮。”

刘安和任是非对阵了这么久,对任是非有些了解,知他胆大妄为,说不定真会扒了两人的皮,不敢再嘴硬,见刘陵一脸泪痕,惊道:“陵儿,你怎么了?”刘陵叫道:“父王,救我。”

任是非道:“告诉你吧,老乌龟,她见了老子就叫贼公,老子叫他贼婆,她居然开心得很,激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老乌龟,你要是不信,自己问她。”

刘安见女儿满脸气恼,哪信任是非胡说。任是非见他不信,道:“老乌龟,你要是不信,老子问给你瞧瞧。”左手食指一点,一缕指风飞邮,点了刘迁哑穴,防他叫破机关,对刘陵道:“贼婆,贼公有话要问你,你要是不好意思回答,点头就行了。”刘陵不理,补充道:“你听见了?”运起上清真气,送入刘陵体内,刘陵只觉身上压了座泰山,气也喘不过来,一时间玉颜娇红,一副娇羞万状模样。任是非有意戏弄她,把她半抱在怀里,手上微一用力,刘陵不由自主地螓首轻点。

任是非道:“你明白了就好。老子问你,你是不是叫老子贼公?”内力外吐,微一用力,刘陵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任是非道:“老子叫你贼婆,你是不是很开心,激动得连眼泪都流了下来?”如法炮制,刘陵又点了头。任是非道:“你是不是要跟我这贼公去?”刘陵在他操纵之下,哪能不点头的,还娇羞万分。

任是非心中大叫道:“哎哟!小娘皮是贼婆,老子是贼公,刘安是老乌龟,老子岂不成了小乌龟?这亏老子不能吃。”道:“老子是何等样人,岂能要她这种小娘皮,特地给你送回来,你不仅不感激老子,还凶巴巴地吓老子。来老子只好退而求次,将就将就,让她做贼婆,老子做贼公了。”连连摇头,一副不得已而为之。

刘安见女儿一副气苦,自是不信,可是她不住点头,还羞涩万分,信心不禁有些动摇,拿不定主意,该当如何。刘安才智过人,一生经过不少大风大浪,从无今日之尴尬局面,无奈之下,向左吴一使眼色。

左吴七人见任是非捉了刘迁兄妹,早已停手,文育仁知道任是非机灵过人,也招呼水成海二人退在一边,静观任是非袖里乾坤。

左吴立明其意,招呼苏飞六人齐向任是非扑去,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回刘迁兄妹。刘安的一举一动,尽数落在文育仁眼里,他对刘安府中人熟稔之极,明白他们要做什么,左吴七人一动,偕同水张二人拦住七人的去路,十人又斗在一起。

任是非心道:“左吴老乌龟房中有个小桃红,只怕刘安不信左吴老乌龟会做这种事。老子何不在刘安面前演一场戏,到时他不信也不行。”主意打定,抱起刘迁兄妹跳下马来,展开千变万劫身法,来到文育仁身边,道:“大哥,给你。”把刘迁递给文育仁,向他一使眼色。他抱着两人,身法毫不迟滞,在场之人,无一不是大行家,齐声喝彩。

文育仁素知他诡计多端,接过刘迁,招呼水张二人退了开去。

任是非笑道:“左吴老乌龟,想打架是不是?有本事,我们两个较量一番。只怕老乌龟怕了老子的乾坤八式,没种应战。要是没种,跪下叫老子三声爷爷,老子就算你赢。”

任是非是晚辈,左吴是前辈,任是非公然索战,那是非比不可了。苏飞等人知道单打独斗,左吴绝对赢不了任是非,有心相帮,当着刘安之面,不便出手,只好退在一旁,静观其变,伺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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