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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道:“这是我们王爷的杰构。”任是非心道:“老鼠上称盘,自称自赞。”道:“既然王爷能够治好这些病,这千难症自是药到病除,不会令三奶奶全身溃烂,化为脓血。山人不敢献丑,这就告辞。”站起身来,就要走。
刘安忙道:“神医请止步。本人有话说。”他这两日,费尽心思,也只能治得一半,另一半无论如何治不得,见任是非把诸般症状,说得若合符节,如何肯放任是非离去。
任是非心道:“老乌龟银子多得没处花,硬要老子敲他妈的竹杠,老子就不用客气了。竹杠梆梆梆,老乌龟银子当当当。”坐了下来,道:“这千难症嘛,说难不难,说不难嘛又难。”刹住话头,向在屋里的大夫瞧了一眼。
刘安会意,心中甚喜,心道:“他怕这些庸医学了去,那自是有他的独得之秘。”多了三分希望,精神也增了几分,道:“有劳各位神医,本人甚是过意不去。请各位到库房去领五两银子,作为医金。”屋里大夫,站起身来告辞。
任是非道:“千难症为何叫做千难症?这是因为有两难,一是致病之因甚难,要大补之药与巨毒之物相混,才能致病。”心道:“老子给你老乌龟下的神仙丸,那还用说,定然是大补。”道:“二是治病难。要治这种病,要采集上百种药物,药物采集不易,配制亦不易。”心道:“说得越难,竹杠敲得越响。”
刘安道:“王府之中,清静之地,何来巨毒之物?”显是不信任是非的话。
任是非心道:“老乌龟起疑了,待老子吓他一吓。”道:“王府本是清静之地,又是是非之地。”刘安脸上变色,欲待发作,随即想道:“且他如何说。”任是非故作不见,道:“王爷富甲四海,王府中定有不少人参?”
左吴道:“王爷淮南为尊,人参自是极寻常之物。神医何故如此一问?”
任是非心道:“主人不急,奴才急。”双手一拍,道:“这正是致病之因。人参于王爷是极寻常之物,厨房中定是把参汤倒在沟中,时间长了,就会生出参元。参元是大补之物,难得的珍品,功效犹在千年人参之上,若人服之,可抵百载修为。”斜眼向刘安等人望去,见他们一脸将信将疑之色,显是为自己的话打动了,接道:“大凡宝物生长之处,必有毒物守。守参元的必是五彩蜘蛛,参元是它的克星,若有参元,五彩蜘蛛必来守。待参元成熟后,五彩蜘蛛则食之。”话锋一转,问道:“不知王府里有多少人?”
刘安不明他的用意何在,心道:“山野村夫,无知无识。待本王吓他一吓,要他知道本王的威风。”道:“王府里的人也不算多,只有两万五千多人。”
任是非心道:“瞎吹牛皮,明明一万不到,却说成两万五千人。你说得越多,老子越高兴,竹杠敲得越响。”道:“王爷四海为尊,是要这么多人服侍。哎,两万人五千人太少,应该要十万人才显得出王爷的威风。”在大腿上猛击一下,惊道:“哎呀!不好。”
刘安忙道:“神医,何事不好?”任是非道:“只怕两万五千人全部中毒了。”刘安道:“不会吧,我们王爷好端端的。”任是非心道:“还嘴硬,老子知道你老乌龟中毒了。”道:“先生位居何职?”刘安心道:“他问这干吗?”道:“本人蒙王爷赏识,专管府内府外事。”任是非道:“原来是总管大人。”刘安道:“不敢,不敢。”
任是非道:“山人瞧来,总管大人和在坐八位,都和这位三奶奶一样,都是得了这千难症。”刘安心中惊道:“他连这都出来了,应是不假。”道:“请问神医道理安在?”
任是非道:“参元大补,五彩蜘蛛食后,浑身发热,燥热难当,就向水里钻。可能王府中的水井全被五彩蜘蛛钻过了。厨房用水,自是取自水井,还有不全部中毒之理?”
刘安博学多才,于参元五彩蜘蛛自是了解,听他说得煞有介事,不禁信了,道:“神医目光如炬,一语中的。阖府上下,人畜全部中毒,无一幸免。还请神医发慈悲心,一展妙手,救救数万之众。本王感激不尽。”站起身来,向任是非深施一礼。左吴等人,也向任是非行礼。刘安信了任是非的话,不再隐瞒,自承身份。
任是非故作惊讶,道:“你,你是王……王爷。”惊讶得连还礼也忘了。故作惊讶,坦然受礼,任是非心中计较尔。
刘安不知任是非心中主意,还以为自己自承身份,把这个山野村夫吓得手足无措,微微一笑,道:“适才本王多有得罪,还请神医原谅。神医,本王给你引见几位高人。”把苏飞七人一一介绍了。
任是非更是惊讶,结结巴巴,道:“这不是名动天下的淮南八……八……八公么?”刘安道:“正是。”苏飞等人道:“不敢。”
任是非面容一整,恢复镇定,道:“山人久闻各位大名,当真如雷贯耳,乍见之下,激动不已,多有失礼,还请各位原谅。”
刘安等人见任是非适才惊讶,绝非虚假,想不到一报出自己的名字,竟把这个山野村夫惊得目瞪口呆,心中均喜。刘安道:“神医如何医治本王之病?”
任是非道:“这可难了。中毒之人会得多种病症,要是不先治麻风诸症,医起来容易得多。王爷这一治,毒性逼向经脉,可就难多了。”
刘安忙道:“本王愚鲁,行事莽撞,还请神医不吝妙手。”任是非故作为难状,道:“这可难了。要是不行的话,还请王爷饶过山人。”刘安道:“这都怪本王鲁莽。”任是非心道:“为了活命,居然答应得如此爽快。”道:“不过,山人要先试试,药性对不对。不知哪位先来?”
试药最是危险不过,稍有不妥,立有性命之忧,刘安等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谁也不敢来试药。刘安道:“小……荷花。你先治吧。”
任是非取出一个磁瓷,倒出一粒指头大小的药丸,在杯子里磨得几磨,放回磁瓶,心念一动,再取出一个磁瓶,如法施为,弄妥后,叫小翠倒满一杯水,道:“请三奶奶服了吧。”
小翠迟疑不服,刘安走上来,端过杯子,捏开小翠的小嘴,灌了下去。小翠本欲不喝,又怎能抗拒刘安这个大高手灌药,只得喝了。
任是非心下甚是气愤,心道:“老乌龟为了活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老子不好好收拾你,老子不叫任是非,跟你姓,叫刘是非。”
小翠服了任是非的仙药,不多时,开始呕吐起来,吐出了一滩黄水,黄水一着地,嗤嗤有声,不住地冒烟,显是毒性极强。刘安等人心道:“原来这等厉害,要是在体内发作起来,那还了得。”刘安道:“神医妙手,当真不凡。还请慈悲。”言下之意,要任是非给他医治。
小翠吐了一阵,原先苍白的脸蛋,竟是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哪有半点病容。任是非煞有介事地把小翠的眼睛舌头,仔细察了一遍,道:“好了,好了,这都是王爷洪福齐天。不知王爷府上有些什么人?”
刘安听他说小翠好了,以他大行家的眼光瞧来,也是不假,再被任是非一句洪福齐天,说到心坎里去了,心道:“本王要做皇上,自是洪福齐天。”道:“府上除了本王,还有一个元配,三个儿子,十个女儿,五房姨奶奶,两万将士,五千仆人,这都要请神医救他们一救。”
任是非道:“治病救人,本是学医者本份,不过……”刹住话头不说。刘安知道他是要钱,道:“神医救得阖府之众,本王自当重谢。”任是非道:“山人多谢王爷。山人今年已经五十有六了,还是光棍一个。”
刘安心道:“原来是好色之徒,那易办。”道:“本王王府之中,有不少女仆,要是神医瞧着顺眼,就当是本王的医金。就只怕神医世外高人,不会把这些庸脂俗粉放在眼里。”
任是非心道:“老子要小桃红这骚娘们,给你戴顶绿帽子,肯是不肯?多半要肯,老乌龟为了活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戴顶绿帽子,还可以取暖呢。”道:“多谢王爷厚爱。山人几十年不成亲,只不过是为了一个女子。”
刘安道:“神医意中有人,倒是本王多虑了。”任是非愁眉苦脸地道:“只是,只是。”刘安道:“神医有何为难处,尽说无妨,要是本王帮得上忙,自当尽力。”
任是非道:“我这相好说,要她嫁给我,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要我送上两千万两白白花花的银子,她就嫁给我。两千万两对王爷来说,自是不当一回事,可对我这穷光蛋来说,就大得不能再大了。所以,这几十年就这么耗了下来。”
刘安算是明白了,他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无非是想要银子,道:“两千万两着实不是小数目。只要神医治好这病,本王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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