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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这样,进一步的区分也有助于我们理解这个观点。我害怕自己死得太早,是因为“如果我能再多活一会儿,我的人生两相权衡后仍将是美好的”吗?或者担心我会很快死去,是从“就我有望再活多少年的数字范围来说,死亡会早些到来而不是晚些到来”这个意义上说的?又或者是针对第三种可能性,即我是在害怕自己会英年早逝,比其他人死得更早?这三种细分潜在恐惧的准确对象的方式,有许多重要的区别,包括如果感到恐惧的话,那什么程度、什么时候才是恰当的,因为你的恐惧需要和相应的可能性成比例。

曾有一档警察类电视节目叫《山街蓝调》(Hill Street Blues)。每天这个节目开头,都由一位警长评点最近发生的案件以及正在进行的调查,最后他派出警员,并叮嘱说:“在外面要小心。”总是以此结尾。

同样需要注意的是,死亡的不可预测性是一个决定性因素,这使得死亡这件事可以让我们合理地感到害怕。事实上,在我看来,如果不是因为死亡的不可预测性,对死亡的恐惧就不可能站得住脚。就像我说明的,对死亡状态本身感到害怕并不是一种合理的情绪。在我看来,死亡的不可预测性才是我们可以合理地对死亡感到恐惧的唯一理由。

你当然要小心,不然的话,你可能会死于那些本可以避开的致死因素。如果你不够小心,你不会注意到有一辆卡车正向你撞来。这看起来似乎显而易见,但是除了这种琐碎的观察之外,除了必须注意那些可能提前结束我们生命的危险外,“我们将会死去”这个事实还需要进一步的特别关照:你必须留意你在拿自己的生命干什么。就像人们有时候说的,你只能到世间走一遭,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们终有一死,我们的生命是有限的,这要求我们意识到:我们有可能把生命搞砸,我们可能会过着一种错误的生活。

也许这就和我们对死亡的恐惧类似。也许正是“死亡会更早到来”这种可能性使恐惧这种情绪变得合理了。顺便提一下,这种类型的恐惧巧妙地回避了永生对我们来说是不是坏事这个问题。即使永生将是坏事,对我们大多数人,或者说对我们所有人而言,死亡仍然可能来得太快。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合情合理地担心死亡会来得太早。

吹毛求疵的那部分我想指出一点,不是终有一死的命运本身包含了这样的暗示。即使我们可以永远活着,我们还是可能过着错误的生活。毕竟,即使拥有无限长的生命,你还是会拥有一些特定的行动模式,从事一些特定的活动,而这种特定模式仍可能不是你可以拥有的最佳模式。所以无论是否拥有终有一死的命运,搞砸生命的可能性、过着一种错误的生活的可能性,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存在的。要明白这一点,请看下面这个极为简单的例子。假设我们可以永远活着,想象一个人用他一生的时间来数整数:1、2、3、4、5、6……相对于做更复杂的数学研究来说,这可能是一种不怎么有价值的度过永生的方式。所以,即使是永生的人也可能浪费掉他们的生命。

相反,假设你只知道你妈妈将会在11点到1点之间的某个时刻打电话过来,那么有一些担心是合理的。在大多数时候,她会在12点或12点半打来电话,有时候她到1点才打过来,但偶尔她会在11点就打电话。这时,在我看来,恰当的恐惧需要的各种条件都满足了。有了一件坏事——可能要更早(而不是更晚)离开派对;坏事将要发生有不可忽视的几率(她有时候的确很早就打电话过来);同时,坏事是否会发生有不确定性(因为她有时候会晚打电话,而不是早打)。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一定程度的恐惧是合理的。(会有多么恐惧?这取决于电话会早些打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话虽如此,但如果我们必然死去,而没有不朽的生命,就增加了额外的风险,即额外的搞砸它的危险。毕竟,如果你真的可以活到永远,那么即使你已经花了100万年或者10亿年数整数,只要你发现这是一件了无意义的事,你总是可以重新开始。你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开始做更加深奥的、更有价值的数学研究。永生给了你重新开始的机会,给了你重来一遍的可能性。

让我们来考虑一个类比。假设你在一个派对上,而那是一个很棒的派对,你希望可以一直待下去,但这是发生在高中时期的事,接下来会发生的是,在某一个时间点,你妈妈会打来电话,告诉你是时候回家了。让我们假设待在家里并没有什么不好,本质上来说它是中性的。你只是希望你可以待在派对上,但是你知道你不能。最后,假设你知道那个电话百分之百会在午夜打来,可以打包票,完全不存在早些或晚些打来的可能性。那么,这件事的确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你也许会对妈妈在午夜给你打电话感到怨恨,可能会因为她不让你像其他朋友一样待到1点钟而恼怒,但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如果11点的时候,你说:“我很怕电话会在午夜打来,因为她总是在那个时候打电话过来。”那么,很简单的一个事实就是,你的恐惧站不住脚。你并没有相应程度的不确定性。因为你确切地知道要发生的事,而且你确信它会发生,所以这时恐惧不是恰当的情绪。

因此,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断,终有一死的命运剥夺了我们重新开始的机会,这是它特别的烦人之处?但是,这也不是非常正确。即使你不能活到永远,事实上,即使你只能活60年、70年或80年,那么在20岁、30岁或50岁的时候,你也有机会可以重新审视你的生活,并决定是否需要改变。所以,并不完全是终有一死的命运导致我们失去了重来一遍的可能性。然而,死亡来得很快这个事实,的确意味着必须特别小心谨慎,因为我们只有这么一小段时间可以重新来过,只有那么一点儿宝贵的时间可以去纠正我们的错误。

但是现在一种不同的可能性不言自明。我刚刚辩称,正是因为死亡是确定无疑的,所以对死亡的恐惧是不恰当的。但是,关于死亡也有完全不确定之处,那就是我们什么时候会死。或许,我们应该害怕的不是失去生命本身,而是我们可能会早死的可能性。

我们可能会犯两种错误。我们可能会发现,一方面,在“目标是什么”这个问题上,我们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另一方面,我们可能会发现,即使我们设定了正确的目标,但在达成目标的过程中,我们却把它搞砸了。所以,我们确实需要重新开始,再来一次。因此我们需要注意两个方面:我们必须在目标的选择上非常小心,也必须在执行目标的过程中保持谨慎,因为我们有且只有极其有限的时间来把事情做对。

然而,需要注意的是,即使我认为“永生是一件坏事”这个观点错了,也不能推出对死亡的恐惧是合理的。因为我们已经讨论过,要使恐惧合理,关于所畏惧的事物是否到来就需要具有不确定性。而对于我终究会被剥夺生命这个事实而言,没有不确定性。我知道这件相对的坏事(为了讨论之便,假设死亡的确是件坏事)正在降临,我知道我将会死去。所以,恐惧就变得不适宜了。假设我给你一个圆筒冰激凌,你很喜欢它,希望自己可以再吃第二个,但我没有第二个圆筒冰激凌可以给你。所以,你知道吃完第一个圆筒冰激凌后,自己不会得到第二个。那很遗憾,因为没有足够的冰激凌。这时你告诉我:“我害怕,我害怕吃完第一个圆筒冰激凌之后,一段时间里我得不到第二个。我害怕,因为冰激凌被剥夺就带来了坏处。”很显然,在这个思路里恐惧是讲不通的。既然你知道不会有第二个圆筒冰激凌,那对这个缺失感到恐惧就是不恰当的。类似地,即使死亡意味着在某一刻你再也不能从生活中获益,使得死亡本身是件坏事;但是,既然你知道生命必然会终结,那么对这种必然会有的缺失感到恐惧同样是不恰当的。

挑剔的那个我要再次指出:严格来说,我们的生命相对短暂(通常少于100年)并不必然推导出我们需要特别谨慎。一个从绝对值上来说短暂的生命本身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非常小心。毕竟,可能没有那么多事情,或者这些值得做的事情都不难做好。假设只有5件值得做的事,而且即使你不是每一件事都能一次性做对,但最多试两三次就可以,每次尝试最多花一两个小时。显然,如果这个世界只能提供这么多的话,那它该多么贫瘠。但是,如果这真的是世界运转的方式,而我们有100年可以活,就不用为需要小心而担心了。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致力于这5件值得做的事,有足够的时间去把每一件事都做好,根本不需要100年的时间,20年的生命可能都嫌多!我们根本不需要小心谨慎。

当然,也许你还没有被“永生将是坏事”这个观点所说服,也许你认为永远活着会是件好事,那样的话,我们终有一死的事实,因为包含了不可避免失去生命,将会是一件坏事而不是好事。根据这个观点,我们是不是至少可以同意,如果永生是好事而不是坏事,我们恐惧的对象就是不好的,所以恐惧死亡是合理的?

所以,不是因为我们终有一死,也不是因为从绝对量上来说我们只能存活很短的一段时间,我们才要小心谨慎。而是相对于有那么多值得追求的目标,以及达成这些目标又那么复杂困难而言,我们的时间太有限了。有那么多事可以做,而要把它们做好又是那么难,所以我们必须非常谨慎。我们没有时间到处乱晃,试一试这个,试一试那个。

但这也不太对。首先,事实上我已经论证过,永生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被宣判永远活着是一种惩罚,而不是赐福。如果在这点上我是对的,那么我们终有一死的事实,即我们最终会被剥夺生命的事实,就完全不是什么坏事,而是好事。那么,对死亡涉及的剥夺感到恐惧是不恰当的。更确切地说,如果我们害怕的是不可避免地失去生命,那么我们的恐惧对象并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所以恐惧是说不通的。

正如我所说的,这里存在两种危险。首先,我们可能最终发现以之为目标的事物并不真的是最佳选择。顺便说一下,需要注意的是,最大的风险不是发现我们试着完成的目标根本不是真正值得做的,而是发现我们在这些事上浪费了时间,与我们可能会为自己设立的其他目标相比,这些事的价值要小得多得多。如果想要试着完成每一件值得做的事,我们拥有的时间就太少了。鉴于我们只有相对有限的一段时间,就需要决定哪些事情是最值得追求的,这就成了一个额外的负担。我们都有可能在最终回顾人生时发现,我们在制定目标时没有做出明智的选择。所以,这是死亡使得我们只能小心谨慎的一种方式。除此之外,当然还有第二种方式,无论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我们仍然需要考虑如何来完成目标。生活可能会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偶尔能够重来一次,但是显然,你没有那么多时间把所有的事情都重来一遍。所以,这是死亡使我们变得小心谨慎的另一种方式。

但如果这种观点是对的,那么我们也许可以明确一个恰当的恐惧对象。没准我们只需要单纯地恐惧死亡所涉及的剥夺,而不是恐惧死了是什么样的。诚然,剥夺本质上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是正如我们所见,它看来是一种相比较而言的坏事。因此,似乎对死亡所涉及的剥夺感到恐惧,满足了恰当的恐惧需要的第一个条件,即恐惧的事物必须是不好的。那么,也许只要弄清楚我们恐惧的是死亡带来的剥夺,而不是死亡的体验,那么对死亡的恐惧就是恰当的了。

打一个比方,想象你是一位音乐家,走进一个录音棚,打算录一张专辑。如果你有足够多的时间,比如说可以在录音棚里待一个月,那么你就不用特别小心翼翼了。你可以从你的曲目里选一些歌,然后看看效果。也许这些不是最适合录成专辑的歌曲?没关系,我们先试一试,然后就会知道适不适合了。一首歌第一次没有录好?不成问题,我们可以再录一次。我们甚至再录第三次或者第四次,或者可以尝试一首完全不一样的歌。如果你有足够的时间,清楚地知道哪些歌是要录的,就不是那么重要了;一次或者最多两次就要把这些歌录好,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当然,我并不是主张死亡什么坏处也没有。尽管我坚持认为对死了是什么样的感到恐惧并不恰当,因为死了就没有坏的了,但我没有否认死亡是坏事。相反,我认同剥夺解释理论。根据剥夺解释理论,从死亡剥夺了人们生命中享有的美好事物这个事实来看,死亡是一件坏事(当它产生坏处的时候)。简而言之,死亡之所以是一件坏事,并不是因为死了是什么样子,而是因为死亡涉及剥夺。

不过,如果你没有一个月时间可以泡在录音棚里,而是只有一周的时间待在里面,或者只有一天的时间,突然间所有的事都变得更加紧迫了,时间变得宝贵了。你必须尽早决定哪些歌是值得录的。当然,你还有其他的歌可以录,但是这些歌看起来像是更好的选择。当你开始录制它们的时候,你不能像只是把它们录完那样漫不经心和随随便便。你必须尽量一次录好,最坏的情况下也必须录两次就得成功。

显然,这种观点以死亡的本质为前提,而我在本书的前半部分为这些本质辩称过。如果你相信来世,或者至少相信有显著的可能性存在来生,你的看法就会很不一样。比如,你担心自己可能会下地狱。从那种角度来看,担心死了是什么样的显然就说得通了。(当然,除非你确定自己会下地狱,而且知道将会遭受多少惩罚。但是那样的话,不符合恰当的恐惧需要的第三个条件,所以恐惧还是不恰当的。)但是,如果你和我一样相信,死亡仅仅是体验的终结,那么在我看来,这就不符合恰当的恐惧需要的第一个条件。因为死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也就没有什么坏的感觉,所以对死了是什么样的感到恐惧就说不通了。

在我看来,这就和我们自身的处境一样,我们所处的世界是如此丰富多彩,能够给我们提供这么多东西,在值得追求的事物上我们有那么多目标,而要达成这些又是那么困难。诚然,生命足够长,无论是改变自己的目标,还是为了达成目标做出两三次尝试,我们确实都有一些可以重来的机会。但事实是,我们没有那么多机会,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所以我们必须留心,必须非常谨慎。

但那就意味着,事实上,死了“是什么样的”(“what is it”to be dead)其本质上不是坏的,也不包含坏的事物,这恰恰是因为死了什么感觉都没有。所以,如果我们害怕死亡,其实是害怕不知道死了会怎样,那么这种恐惧就是不恰当的。在这里,就不符合恰当的恐惧需要的第一个条件,因为我们恐惧的对象——“死了是什么样的”——事实上,一点儿也不坏。

当然,说到这里,我们马上就会问:我应该拿我的生活怎么办?我在,故我专注,我尽量小心。但是我该怎么做?我该怎样度过我的人生?我该以什么为目标?

我们脑中要谨记,死亡什么感觉也没有,即死亡的状态不涉及任何性质的体验。当然,这是我们在第九章中已经讨论过的观点。这并不是说当一个人死了,他就会有某种体验,一种不同寻常的、难以想象的体验,像是一个令人困扰的谜团。不,这里根本没有什么谜团:死亡的状态仅仅就是不涉及任何体验。

我必须告诉你,我不打算回答这些问题。问“生命中什么东西是真正值得追求的”,这个问题几乎等于在问“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什么样的目标、什么样的意图、什么样的目的才是最有价值的、最有回报的、最有意义的呢?这显然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事实上可能是唯一重要的问题。但是我认为,这是另一本书该讨论的问题。所以,触及这个问题后,现在我要放弃它。

尽管对有些人来说,当他们说害怕死亡时指的是害怕死亡的过程,但是不管怎么说,我想这并不是多数人说到害怕死亡时脑中所想的事。我认为多数人指的是他们害怕死亡本身——害怕处于死亡的状态。他们感到害怕,不知道死了会是什么样的。关于这一点,我想说它并不满足恐惧是否恰当的相关条件。

对策

尽管如此,令人悲伤的是,在这个世界上的确有人在死去时饱受痛苦,特别是因为在晚期时给人带来痛苦的一些疾病。令人不快的是,我们发现很多医院在病人生命晚期并不为他们提供足够的止痛药。为什么呢?那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但是我认为,如果有人跟我说鉴于这个事实,他们很怕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我完全可以理解他们的这种反应。尽管如此,恐惧最好还是要适度。如果你告诉我,因为害怕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你夜不成寐,那我会大吃一惊,觉得那种量级的恐惧是不合适的。

既然我终将死去,那么我该怎么生活呢?一个自然而然的想法是:我们的时间不多,所以应该尽可能多地去体验,在还能这么做的时候,让生命包含尽可能多的内容。

你担心的事情可能是死亡的过程。有些人发现当他们生命终结的时候,那个现实过程充满痛苦,令人不快。我已经提到被老虎撕咬吃掉的可能性,可以想见那当然是一种很不愉快的死亡方式。由此,你会痛苦地死去的几率不可忽视,并且看来它给恐惧留出了空间。当然,我们会问,你会痛苦地死去的几率有多大?正如我已经指出的,对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来说,被老虎撕咬致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此,我认为对这种特殊死亡形式的恐惧是不恰当的。同样,如果担心被半人马座阿尔法星人抓去,在痛苦的手术中死去,这种恐惧也是不合适的。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想法。但是我想,至少有两种不同的广泛性策略来把这个想法付诸实践。第一种策略强调目标太过远大时有失败的风险,它会建议我们选择那些肯定会达成的目标取而代之。它告诉我们选择食物、伴侣和性爱所带来的欢愉。“吃喝玩乐吧,因为明天我们就死了。”这就是第一种策略。明天我们可能就死了,所以当我们还活着的时候,应该去追寻那些更有机会实际得到的东西,通过这种方式让生命尽可能丰满充实。

了解这些观点以后,我们现在可以讨论对死亡的恐惧是否合适了。然而,首先我们需要澄清一些重要的事:当我们害怕死亡的时候,我们究竟在害怕什么?我们害怕的具体对象到底是什么?碰巧,我认为可以从几个不同的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而恐惧是否合理,取决于我们所考虑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第二种策略觉得,如果那正是你所想要追求的,你当然有很大的机会可以成功,这样也未尝不可。但第一种策略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你只追求那些确定的事物,那么你能取得的成就往往很小。一般来说,它们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第二种策略提醒我们,生命中有一些最有价值的东西,不是你确定可以轻易得到的。你可能想要写一本小说,创作一曲交响乐,或者是结婚养家。这些更有雄心壮志的事情,是生命可以提供的最有价值的事。有一些人生被吃喝玩乐这种容易获得却稍纵即逝的快乐所填满,相比而言,一个充满了雄伟目标和不确定性的人生是更有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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